於是便笑了起來,跟隨白一弦,走向旁邊的一條小路。
路過一個秋千架的時候,慕容楚看著那秋千,突然就想起來了,說道:“咦,八弟,我記得,這好像是你為瑤堇紮的秋千架啊。”
在一排排的梅花樹旁,有一片空地。
梅園裡並不僅僅隻種了梅花,還有很多彆的花草。
一到夏天的時候,這裡同樣是繁花錦簇的。
如今大冬天,隻有梅花盛開。
秋千架空空蕩蕩的,沒有人,上麵還落了雪,顯得有些孤零。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是啊,要不是突然看到了,我都忘了這麼一回事了。”
之前的時候,慕容瑤堇非常喜歡這個秋千架,常常來這裡蕩秋千。
這才過了多久,瑤堇已經嫁人了。
再看這秋千架,竟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看著這個秋千架,腦子裡就忍不住想起來它繁華時候的模樣。
慕容瑤堇坐在上麵,肆意歡笑。
慕容楚歎了一口氣。
白一弦笑著勸慰道:“七哥怎的如此感慨?
瑤堇隻是嫁人了,又不是遠嫁。
她如今還在京城,就住在公主府內。
想要見她的話,隨時都可見得到。
你如今唉聲歎氣的,倒是顯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了。”
慕容楚笑了笑,說道:“八弟說的是。
隻是心境多少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這姑娘家的,隻要出了嫁,再回來,也會變得生疏,跟以前的感覺不一樣了。”
這個時代,嫁出去的女兒,就真的如同潑出去的水。
女子出嫁從夫,再回娘家,也是外人。
一旦被夫家休棄,就連娘家都不待見。
可以說,那時候,她就真的是,沒有家了。
慕容瑤堇雖是公主,不至於如此淒慘,但一旦出了嫁,公主府才是她的家。
皇宮,不再是了。
白一弦見慕容楚有些傷感,心念一動,笑了起來,打趣道:“我看你啊,其實就是吃醋了。
從小疼著寵著的妹妹,你抱過親過寵過,也在你懷裡撒過嬌,這麼一個寵在心尖上的人,如今最親近的人,不在是你了。
她有彆的男人疼愛寵溺了,所以,心裡不是滋味了吧?”
慕容楚還從未如此直白的表達過感情,聽到白一弦說的直白,不由有些羞赧。
但仔細一想,好像確實也是這樣。
他生在皇家,從小跟他親近的兄弟姐妹並不多,大都是防備著他的。
他又是個重感情的,自然對唯一喜歡親近他的瑤堇格外的寵愛。
如今最心愛的妹妹嫁人了,以後再也不可能跟他撒嬌了,心裡確實有些不是滋味。
白一弦笑道:“你呀,就是想多了。
自己生一個閨女去寵著不就好了。
還是趕緊選秀,擴展後宮,多生幾個兒子女兒,到時候,孩子多的,你寵都寵不過來。”
慕容楚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又看了看白一弦,說道:“倒是奇怪了。
八弟似乎成親時間也不短了啊。
我的皇後,都懷孕五個月了,你的夫人們,怎麼肚子還沒動靜?
我看,你與其催我,不如催催你自己。
多納幾房小妾,多多播種,早日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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