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剛一離開,慕容楚立馬就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可悶死我了。
好端端的要躺在這裡,要真是躺上半個月,我不得悶死了。”
白一弦說道:“彆整天死啊死的,在這裡胡說八道,一點不吉利。”
慕容楚下了床,笑道:“你以前可一點不信這個。”
白一弦白了他一眼,說道:“現在還是信的好。”
慕容楚看著屋外的那些太醫有些不順眼,就揮揮手將他們全部都趕走了:“要看書回去看去,一個個的都跑朕這裡來看什麼書。”
太醫們也委屈啊,心想還不是太後讓他們來的?
這下可好了。
這麼多的書,好不容易才搬來的,又得千辛萬苦的搬回去了。
當天晚上,應慕容楚的要求,白一弦就宿在了皇宮裡。
第二天,慕容楚還是堅持去上了早朝,吃過早膳之後,又跟白一弦一起去了禦書房去處理奏折。
兩人默契的誰都沒提中毒的事兒,一切都如從前一般,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隻是慕容楚疲憊的時間越來越長。
看一會兒奏折,就要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慕容楚越發開始懷念當初身體康健時候的自己。
想著不定什麼時候,他可能就死了,心情忍不住的就開始低落了起來。
不過看了看在旁邊專心處理奏折的白一弦,便忍耐了下來,什麼都沒說。
八弟的心情不比他好多少。
好不容易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才調整的好轉了一點,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又讓八弟失落難過起來。
綠柳山莊距離京城不遠不近,日行千裡的駿馬,一天一夜的時間足以往返。
當天下午的時候,派去綠柳山莊的侍衛返回,帶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柳無名夫婦,還有柳天賜夫婦,都不在莊中。
那綠柳山莊裡的弟子們也不知道他們莊主和少莊主去了何處。
隻是聽聞他們要出去遊玩。
而且,具體什麼時候回來,他們也不清楚。”
怎麼會這麼巧?
嬋兒她們離開了,柳天賜他們一家人也都出門了。
白一弦一下愣了。
慕容楚的一顆心也是一直往下沉:真的太巧了。
難道是天要亡他麼?
他中毒了,所有有可能能為他解毒的人,一個個的都不在,都找不到人。
難道,他命數如此麼。
慕容楚楞在那裡沒有說話。
白一弦不由看向了慕容楚,想說什麼,話卻都梗在了喉嚨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慕容楚揮揮手,屏退了侍衛。
他身子往後一靠,靠在了椅背上,略有些疲憊的說道:“或許,這是我的命。
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命數如此,怪不得誰。”
白一弦冷著臉,沒有說話。
他現在心情更不好了。
他現在想發泄一下心中躁怒的情緒,可又不知道該找誰。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大概率是楚國。
如果楚國現在好好的,白一弦說不定都能發動戰爭。
可楚國已經被滅了,想要做點啥都做不了。
滿腔憤怒無處發泄,這讓白一弦不由得更加的躁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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