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往下看了看,率先下了馬車。
等柳無名下來的時候,他有些緊張的問道:“柳老莊主,對於這鬼仙散,您有沒有把握能解掉?”
柳無名麵色不變,什麼也看不出來。
他沒有說能解,也沒有說不能解,隻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明了。
我先進去看看吧。”
白一弦也隻好點了點頭。
因著有外人在,太監急忙進去通傳,很快又出來宣他們進去。
慕容楚並未躺著,雖然太後極力要求最好躺著好好休養。
但慕容楚很難做到一直躺著。
他雖然中了毒,但並未完全爆發,除了坐的時間久了有點疲憊,根本沒有其它感覺,如何能趟得住?
又不想跟太後起爭執,於是乾脆命人將奏折搬到了這裡。
白一弦他們進來的時候,慕容楚正在批閱奏折。
柳天賜他們剛要行禮,就被慕容楚一擺手給製止了。
白一弦笑著說道:“今兒倒是勤快,難得可以好好休息,居然還在看奏折。”
慕容楚也笑了起來,雖然以前總想讓八弟幫自己處理政務,但他畢竟是皇帝,自然不會真的那麼懶。
而且自從中毒之後,他倒是有些珍惜起時間了,抽空閒忙的就想批閱一下奏折,處理一下政務。
慕容楚說道:“沒想到,八弟竟然能將柳老莊主找來,這可真是令朕,又驚又喜。
八弟實在是厲害。
柳老莊主,快快請坐。”
對於有本事的人,慕容楚還是非常敬佩的,加上又是好兄弟的父親,自然也是給足了麵子。
白一弦笑著說道:“說來也是巧了。
我們命人去請柳老莊主,結果跑了個空。
今兒我回府的時候,沒想到他們居然來了府上。
我也是又驚又喜。”
慕容楚點點頭,又衝著柳無名說道:“柳老莊主,事情的經過,想來八弟已經告訴你了。
這次,要勞煩莊主了。”
柳無名微微點頭,他脾氣怪,縱然麵對皇帝,也沒有太客氣。
更沒有浪費時間,直接說道:“還請皇上伸出手,容老夫先給你把把脈看看。”
慕容楚依言伸出手,柳天賜跟沙如之都伸著頭在那看。
對於柳無名的大名,沙如之自然是聽說過的。
一路上她雖然非常安靜,但也存了要看看柳無名本事的意思。
柳天賜就是純純關心好兄弟的身體了,臉上的擔憂溢於言表。
柳無名麵色凝重,坐在那裡試脈,時不時的還要檢查一下眼睛,舌苔。
甚至取了銀針,紮破手指查看血液。
房間裡一時間非常安靜。
柳天賜等的有些不耐,想要說話,於是便將白一弦拉倒一邊:“怎麼回事?
剛才你說完了我就想問,隻是到了地方,我也一直沒能來得及開口。
你剛才說,是楚國人乾的?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怎麼也得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行。
實在不行,就去他們楚國王宮,給他們楚王也灌點兒毒藥進去,氣死我了。
我知道兩國正在交戰,我燕朝也是一直大捷。
可縱然如此,也不能平息我心中怒火,我實在是太生氣了。”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沒有必要了,以後沒有楚國了。”
柳天賜一楞,他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白一弦下定了決心要為慕容楚報仇,發誓要滅了楚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