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委屈了,啥也沒乾,就先挨了兩頓揍。
至於身上的血,倒不是他們的。
挨揍是挨揍了,但也沒有那麼慘,大都是些皮外傷,鼻青臉腫的。
就算破了點皮,也不至於會流這麼多的血。
身上的這些血,是城中的百姓潑的。
白一弦心中了然,黑狗血。
破邪祟的。
也真是難為那些百姓了,抓住妖邪,短短時間,還找到了這麼多的黑狗血給潑上。
可能他們還堅定的認為,妖邪之所以沒有跑掉,之所以沒有辦法用妖法傷人,就是因為潑了這些黑狗血的緣故。
白一弦不由同情的看著他們。
真是飛來橫禍啊,這是招誰惹誰了?
八成命裡有此一劫。
幾個法蘭克王國的人,說著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
長這麼大,去過這麼多地方,還沒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這不是一個美麗的文明國度嗎?
為什麼會發生這麼野蠻而又可怕的事情呢?
白一弦心道,這就夠不錯的了。
你們是沒去到非粥那些食人族部落裡。
真去了,那都是給人送餐的。
艾薩克說到最後,請求白一弦幫他們告訴這裡的國王,他們不是壞人,對這個國家不會有任何害處。
他們隻是迷戀那美輪美奐的衣服跟杯子,所以才來到這裡旅遊的。
如果可能的話,他們想帶一點那樣的布料和美麗的杯子回國。
白一弦點點頭,隨口安慰了他們幾句。
然後轉身開始跟慕容楚說了起來。
周圍的大臣對於承親王居然能跟這些妖怪對話,都震驚的無以複加。
再聽承親王話裡的意思,又有些汗顏。
原來這幾個人,不是妖怪,而是距離他們遙遠國度的一個國家裡的人。
這要是彆人說的,他們肯定會報以懷疑的態度。
但承親王說的,那必然是不假的。
於是一個個的都有些羞赧。
哎,跟承親王一比,他們見識還是太少了呀。
差點把人家當成妖怪。
而寶慶王,也眼睛亮晶晶的。
看向白一弦的眼神都跟以前不同了。
他是最早聽白一弦說世界各地不同人文以及民俗風情的人。
寶慶王因為生活太無聊,所以格外喜歡一個新鮮有趣的事務或者一些小玩意兒。
當時剛認識白一弦,就被白一弦的口才,跟他嘴裡所描述的一些新奇之物給吸引住了。
因此這才待他格外不同。
後來他拉著白一弦,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跟他待在一起,聽他講述這些事情。
白一弦自然也跟他說過遙遠的國度,大洋彼岸,不同膚色的人種的事情。
隻是事情太遙遠,好多年前的事兒了,一時間也就忘了。
而且當時,他心裡也未必就相信了白一弦說的這些。
因為從未見過,很難會相信有白色或者黑色的人,有奇怪頭發顏色和眼睛顏色的人。
他心裡大都是將這個給當成了白一弦所講述的一個故事。
一個聽上去十分新奇有趣的故事。
所以,過後,也就忘了。
即便如今看到了,一時也沒想起來。
而現在,他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來了白一弦當時所跟他說的那些故事。
而最關鍵的是,艾薩克三人活生生的站在那裡。
這足以說明,白一弦當年跟他講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啊。
這麼大的證據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那這麼說來,白一弦所跟他說的其他的事情,那些奇聞異事,民俗風情,也必然都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