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白一弦三天後,帶著蘇止溪離開了五蓮縣,他都沒能放鬆下來。
生怕王爺隻是出去轉悠轉悠,玩個幾天又回來了,殺他個回馬槍。
直到從蘇家的仆從口中得知,王爺帶著王妃回王妃母親那裡祭拜去了,應該不會回來,縣令才總算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算走了。“
就這短短三天,他都嚇得吃不下睡不著,不得掉了好幾斤肉麼。
搞得一邊的師爺也是忍不住勸慰:“大人,您可是一位好官呐,怕那承親王作甚?
這是多好的能搭上承親王的機會,您沒把握住啊。”
縣令癱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的擺了擺手:“那位爺,那能是一般人嗎?
此番彆說搭上這層關係,大人我頭上這頂烏紗帽能保住,那都算是好的。”
師爺拍馬道:“大人哪裡話?彆說那位王爺沒來檢查,就算來了,那也是不怕的,畢竟,大人您可是位大大的好官呐。
說不定,到時候還有獎賞。”
縣令搖搖頭:“你就彆勸慰大人我了,我是個什麼樣兒的,心裡有數。
就算沒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兒,但也夠不上是一個好官。
聽聞那位眼裡容不得沙子,我這隻能算是無功無過,看在那位眼裡,定然是不滿意的。
搭不上關係不要緊,能保住烏沙,我都心滿意足了。”
師爺忍不住說道:“可是聽聞,那位王爺說了,以後時不時的,還會再來呢。
那大人,您每次都要遭受一下驚嚇?”
縣令沒說話,心道能怎麼辦?
十年寒窗,好不容易中了進士,做了個縣令。
誰讓這麼不巧,就偏偏來到這兒呢。
還能辭了不成?
能怎麼辦?
以後好好的努力,努力做個好官就得了唄。
爭取下次,那位王爺再來的時候,這裡政通人和,百姓富庶,安居樂業,能讓那位王爺滿意。
到時候,可能才會真正的跟他搭上關係。
縣令一邊想著,一邊站起來往後衙走:“可憐大人我這幾天,嚇的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我得先去補個覺。”
白一弦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兒的。
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嚇人,經過自己的一嚇,這世上還多了個好官兒。
他此刻,正帶著蘇止溪,往鄉下的老宅而去。
那個地方,說起來,白一弦就去過那麼一兩回。
第一次的時候,他和止溪,還沒有互相喜歡呢。
那會兒,止溪還厭惡著他呢。
現在回想起來以前的一切,也是覺得十分有意趣。
蘇止溪坐在對麵,顯然也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兒,不由抿嘴笑了起來。
白一弦到現在,都十分喜歡蘇止溪嬌羞的樣子。
他忍不住的就開始學著紈絝的樣子,開始調戲了起來。
蘇止溪忍不住輕啐了一口,說道:“沒個正經。”
白一弦忍不住去拉小手手,揉了又揉,說道:“跟自家娘子,還講究什麼正經不正經的?
我就要調戲自家娘子,哪怕告到官府去,彆人都不能說什麼。”
蘇止溪紅著臉,說道:“呸,你可是王爺,真要為了這種事兒,鬨到了官府去,你也不怕人家笑話你。
到時候,你可什麼裡子麵子都沒了。”
白一弦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娘子這可就錯了,為夫的彆的沒有,就是臉皮厚,不怕人笑話。
彆說什麼彆人笑話不笑話的,哪怕是在大街上,我自家的媳婦兒,我也是想什麼摟,就怎麼摟,想怎麼抱,就怎麼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