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吳小牛連忙看向我,很是慌張,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
在遭受到自己上級的斥罵時,人的本能,往往都是慌張和恐懼的。
“你就跟他說我們馬上過去,讓他們再等等。”我連忙湊到吳小牛的耳邊,對吳小牛說道。
“嗯……”吳小牛點了點頭,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電話另一頭的人開口道:
“我……我們馬上就過來了!您們再稍微等等……”
他的語氣,有些支支吾吾。
而且說完後,他便立即掛掉了電話。
從他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待會見到市裡麵的人後,他肯定更加說不上什麼話了。
所以,待會見了對方後,還是要由我來發聲才行。
畢竟我不是支書,不用受到條條框框的約束,也不用害怕鎮裡的縣裡的、市裡的那些上級們的製裁。
“雙哥,待會你多幫我說說話,我怕我頂不住……”
就在這時,吳小牛親自開口了。
說明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好的,包在我身上就行了。”我毫不猶豫的對吳小牛點了點頭。
我早就做好準備了的,或者說我根本不需要準備。
身上有足夠的資本,心裡才不會慌。
很顯然,我身上的資本,還是足夠多的。
……
路上期間,吳小牛的電話根本就沒停過。
各種催各種罵。
但路是早上才鋪好的,還沒有完全凝固,我們隻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走,根本快不起來。
難怪剛才小趙回來報信的時候,腳上都是泥巴,原來他是直接從路邊的稻田裡麵跑回來的啊!
最終,我們用了差不多十五分鐘的時間,才趕到車隊現場。
此時,路邊已經站了很多人了。
我掃視了一眼人群,也特意瞄了一眼那些還在車裡麵坐著的人,並沒有看到何孤鬆和白雪迎的身影,也沒有看到廣南省建設總局負責人馬克賽。
“吳小牛!!你好大的膽啊!!是你讓人把挖掘機停在這的嗎?!”
突然,人群中,一位禿頂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衝了出來,將吳小牛拉到一旁,對吳小牛厲聲怒吼連聲叱問道。
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來,剛才不停在路上打電話催我們的,就是他了。
吳小牛路上告訴我,說這個人,名叫周順,是咱們清河鎮的副鎮。
“我……”吳小牛欲言又止,隻好將目光轉向我,向我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不好意思,周副。是我讓人攔路的,不是吳小牛。”我連忙來到周順和吳小牛的麵前,對周順用商業性的微笑說道。
“是你?”周順凝眸打量了我半天,最後對我用鄙夷的語氣問道:“你是誰啊?”
“我也是吳家村的人,我叫吳雙。來,周副,抽支煙!”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早已準備好的華子煙拿了出來,遞到了周順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