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薄普升低聲說道,“戰爭年代嘛,老爺子生了娃之後,寄托在了一個老鄉家裡,那家人姓姚。”
“後來,老爺子找到了兒子,姚剛為了表示,自己不能忘掉養父母的恩情,便沒有改姓周。”
“但是到了周家大小姐這一輩兒,就全都改姓了周。”
原來如此!
喬紅波點了點頭,心中暗忖,怪不得薄普升在周錦瑜的麵前,像個小太監一般竭力逢迎呢。
如果能把周錦瑜拿下,那自己就是省長的女婿了!
想到這裡,喬紅波難以自抑的笑容,寫在了臉上。
薄普升豈能看不出來,喬紅波內心的想法?
“小喬,聽哥哥一句勸。”薄普升低聲說道,“像他們這種門第的人,婚姻結合講究一個門當戶對。”
“能抱的上大小姐的大腿,回頭升官提拔,都不是事兒,咱們的祖墳上,就已經冒了青煙了。”
“但是,如果有什麼非分的想法,且不管周大小姐什麼意見,好多人就會盯著你,搞死你而後快,因為你搶了他們的富貴!”
“咱們的船小,經不起那麼大的風浪!”
喬紅波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跟薄普升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之後,薄普升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震驚掉了喬紅波的下巴。
“坊間謠傳。”薄普升壓低聲音說道,“周錦瑜的老公,死的十分蹊蹺,大概率是被人謀殺的。”
“肇事司機到現在,都沒有被抓住。”講到這裡,薄普升輕輕搖著頭,挑著眉毛,滿臉震驚地說道,“省長的女婿被殺,都沒有找到凶犯,你想想背後得有多複雜?”
喬紅波詫異地說道,“各個路口,都有監控攝像頭,姚省長怎麼沒有追查下去呀?”
“那天晚上,供電公司的設備出現了問題。”薄普升苦笑了一下,“全城停電,你說怎麼查?”
聞聽此言,喬紅波倒吸一口涼氣。
他不知道,究竟是權利的鬥爭,導致周錦瑜喪夫的。
還是因為,有人盯上了貌美如花的她,想將她占為己有,才搞死她的丈夫。
總之,薄普升的話,並不無道理。
為了追求榮華富貴,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不值得!
聊完了這個話題,喬紅波又跟薄普升提了一嘴,江玉森當省政協委員的事情。
“小事兒。”薄普升說道,“回頭我跟政協那邊的朋友,打個招呼。”
兩瓶酒很快見了底兒,倆人誰都沒有喝多,但誰都沒有要求再喝。
因為喬紅波要回清源的。
借著酒勁兒,薄普升問道,“老弟,你說,我應不應該,把昨晚上的事情,告訴我們政府秘書長呀?”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聽他問出這番話,喬紅波內心中,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薄普升是個膽小的人,怪不得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省政府辦副主任,一直去不掉頭銜上的那個副字。
“所謂富貴險中求。”喬紅波笑了笑,“就看您想要平安,還是想要富貴了。”
薄普升不死心,繼續追問道,“如果是你,你怎麼選擇?”
“你不是我。”喬紅波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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