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老蓋的話,宛如尖刀一般,直戳她的心房,但是手中的拳頭,拚命地砸在老蓋的身上。
在生與死的麵前,沒有人不會拚儘全力的!
她不像老蓋那樣一邊打一邊叫囂,而是將身上所有的力氣,全都化為了反擊。
每一次反擊,都是對曾經被淩辱的拚命洗刷。
每一次反擊的都是對人格尊嚴踐踏的勇敢捍衛。
每一次反擊,都帶著強烈的憤怒。
必死之心,已決!
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門外的喬紅波,再也不敢猶豫,抬起手來,重重地拍了拍房門。
房間裡的聲音瞬間沉默了。
喬紅波再次敲了敲房門。
“誰呀?”老蓋問了一句。
喬紅波捏著嗓子說道,“服務員。”
“什麼事兒?”老蓋又問道。
“你們房間,要得一床被子,我給拿來了,請您開開門。”喬紅波說道。
“不要了。”老蓋冰冷地回了一句。
“要,我要,把被子給我拿進來。”李鳳嬌大聲說道,“你們不是用公用房卡嗎,直接進門就行!”
喬紅波一愣,心中暗忖,我哪裡去搞什麼公用房卡呀?
“房卡我沒帶,開門!”喬紅波大聲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再捏著嗓子,猝不及防的聲音,讓老蓋和李鳳嬌兩個人,都詫異不已。
隨後,便有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向門口走去。
哢噠。
房門打開,露出老蓋那張陰惻惻的臉龐,當他看到門口喬紅波的那一刻,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抹冷笑,“送被子的哦,請進!”
他顯然早已經認出了喬紅波,也並不在意他的手裡,究竟有沒有被子。
此時的李鳳嬌從床上爬起來,驚訝地看到門口的喬紅波,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她的樣子很慘,嘴角流著血,一隻眼睛烏青,頭發十分地淩亂,身上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上衣的衣領被撕破,露出左邊大半個雪白的肩膀,右邊的腋下衣服也被扯開一個很大的口子,露出已經鬆鬆垮垮的黑色內衣。
喬紅波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兒吧?”
李鳳嬌搖了搖頭,心中五味雜陳,既對喬紅波心存感激,又埋怨喬紅波不該跟蹤自己!
喬主任啊喬主任,你來乾嘛呀!
我所有的計劃,全都泡湯了!
“你沒事兒吧?”喬紅波淡然地來到她的麵前,低聲問道。
李鳳嬌輕輕地搖了搖頭,卻什麼都沒有說。
原本,按照她的計劃,一共有兩套殺死老蓋的方案,老蓋這個人偏愛紅酒,見到紅酒之後,必然要嘗一口的。
所以,她準備了一瓶高檔紅酒,倒滿的紅酒杯裡,她摻雜了麻痹神經的藥物,隻要這杯紅酒入喉,很快他便會喪失知覺,倒地不起。
到那個時候,老蓋是死是活,完全由她掌控了。
另外一種方案,便是抽屜裡的那把刀,這把刀很是鋒利,並且在刀尖上已經煨了劇毒,隻要這把刀插進老蓋的身體,即便是現在不死,以後也會身體腐爛,慢慢而亡。
隻不過,第二種方案是一種以命搏命的辦法,以她對老蓋的了解,見了她之後,必然會在床上折騰一番,等他累了,便是她動手的機會,隻是,喜一旦搞不死他,李鳳嬌必然會被反殺。
隻不過,一切計劃都因為喬紅波的出現,戛然而止。
“喬紅波,喬大主任。”老蓋陰惻惻地說道,“我是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摻和我跟李滄海之間的恩恩怨怨,是覺得自己,活得時間太長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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