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七個毛頭小子,竟然真的直奔喬紅波而來。
喬紅波冷不丁朝著第一個,衝上來的家夥出拳,拳頭打在腮幫子上,登時,那小子應聲倒地。
其他人見狀,頓時傻了眼。
他們也沒有料到,眼前這個西裝筆挺,文質彬彬的人,竟然是個打架高手。
“誰還來?”喬紅波問道。
拿著磚頭的那家夥,手裡的磚頭掂量了掂量,但也沒敢上前。
“大半夜的,你們都走吧。”喬紅波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拿磚頭的家夥忽然問道,“你跟誰混呀?”
在他的眼裡,混這個字,雖不能說至高無上,但也代表著一定的重量了。
所以,能不能混,對於他來說很重要,此時也把這個理念強加給了喬紅波。
“我跟自己混。”喬紅波說道。
“我們老大是鷂子。”那幾個家夥見倒在地上的同伴,已經爬了起來,拿磚頭的家夥撂下一句狠話,“小子,你給我等著!”
說完,便帶著人匆匆走掉了。
喬紅波覺得好笑,一群人被自己一個人打了,他竟然還張口閉口地談“混”這個字。
來到被打的男孩麵前,喬紅波低聲問道,“他們為什麼打你?”
小男孩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他從地上爬起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說完,他便匆匆地離開了。
我靠,這個臭小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呀!
喬紅波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向自己所租住的房屋走去。
邁步上了樓,喬紅波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躲在大樹後麵,偷偷哭泣的小女孩。
她能發生什麼事兒呢?
走上這條路子,該不會是有人逼迫她吧?
想到這裡,他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心中暗想,這個地方不太適合自己。
沒有人知道的話還行,如果被人知道,自己跟一群失足婦女整天混在一起,那名聲豈不臭了?
如果被姚剛知道了,他會怎麼想自己?
如果被周瑾瑜知道了,她會不會跟自己離婚?
不就是一千多塊錢嘛,為了名聲,等天一亮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想到這裡,他伸手摁響了關燈鍵。
然而,手指剛剛碰到開關的時候,忽然房門輕輕地被敲響了。
喬紅波頓時詫異異常,這大半夜的,敲自己門乾嘛?
難道是因為,白天的錢沒賺夠,所以才半夜想賺點外快?
他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然後關上了燈。
砰砰砰。
敲門聲陡然大了十倍,可把剛閉上眼睛的喬紅波,給嚇了一跳。
他猛地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燈下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房門口,打開房門一看,竟然是今天晚上,摸自己並且還嘲笑自己是細狗腰的那個女人。
“小哥哥,人家陪陪你行不行?”女人說著,便挑了挑眉毛,衝著喬紅波拋了個媚眼。
喬紅波一愣,果然是乾這個的!
“對不起,不需要。”喬紅波說著,便要關門,然而女人卻向前一步,腳跟擠在門口,想要阻攔喬紅波關門。
一腳將她的腳踢出去,喬紅波嘭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喬紅波再次躺在床上,心中暗想,早知道這樣,剛剛自己就不應該開門。
正心中腹誹不已的時候,忽然房門再次被敲響了,單從敲門的力道,和敲門間歇的時間來看,大概率是已經換人了。
喬紅波也不搭理她,繼續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
他心中暗想,我就不信,你還能把門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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