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坐下說話。”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抓起煙來,喬紅波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重重地嘬了一口煙,他借此機會翻了一下手腕,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四十五分了。
不行,自己得抓緊離開,跟他們在一起待得久了,這群家夥待會兒,讓自己跟他們乾一些為非作歹的事兒,自己豈不是騎虎難下?
想到這裡,喬紅波端起酒杯來,“兄弟們,咱們乾了這一杯。”
眾人聞聽此言,立刻紛紛舉杯。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喬紅波剛剛把酒杯遞到自己的嘴邊,麻洪濤卻說道,“大哥,待會兒哥兒幾個有點事兒辦,跟我們一起去?”
有事兒辦,那你們就去辦呀,乾嘛喊上我呀!
這個家夥,該不會是想把老子拖下水吧?
想到這裡,喬紅波略一猶豫,低聲問道,“老弟,啥事兒呀?”
“今兒晚上,咱們老城區跟新街口那邊約了一架。”麻洪濤吊兒郎當地,用大拇哥摸了一下鼻頭,“今兒晚上,我爸,我潘大爺,還有我滕三叔都去,那陣仗老大了。”
喬紅波抱著肩膀,心中暗忖,你爹那一群老痞子打架,你們跟著去乾嘛?
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爹他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去送死?
“今天晚上打架,那就今天晚上再說吧。”喬紅波說著,便站起身來。
“打架確實是定在了今天晚上。”麻洪濤眼睛裡露出一抹光亮,“但是,我們哥兒幾個已經決定了,先捋一捋虎須!”
他的話一出口,其他幾個家夥,也跟著露出興奮的神色。
“那,你們想咋地呢?”喬紅波歪著頭問道,“就你們這七八個人,估計真打起來,有點不夠看呀。”
嘴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內心中,喬紅波已經罵起了麻洪濤的祖宗十八代。
這狗日的,你們惹下塌天的禍,就去惹唄,乾嘛拉著我呀!
“我們已經計劃好了。”麻洪濤挑了挑眉毛,“新街口的老大瘋子,有個女兒叫封豔豔,咱們先把她給抓來,如果瘋子今天晚上打輸了,那就啥事兒沒有。”
“如果他贏了。”麻洪濤一口濃痰吐到了旁邊一個兄弟的腳麵上,“我就拿她閨女當人質!”
喬紅波聞聽此言,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我靠!
這真是個惹事兒的祖宗,綁架人質那可是重罪!
莫說參與你們的綁架團夥,即便是自己知道,不給警察彙報,就已經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略一猶豫,“你們要去新街口那邊嗎?”
麻洪濤眼睛裡,露出一抹壞笑,“這事兒,暫時保密。”
“待會兒,您跟我們去了之後,就知道了。”
喬紅波知道,這幾個家夥的心裡,一定沒有憋著好屁,但是,自己想走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正左右危難之際,他忽然看到,小眼睛正給麻洪濤使眼色呢。
喬紅波頓時明白,一切壞主意,都是出自那小子的口中呀!
好小子,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輕輕咳嗽一聲,喬紅波淡然說道,“我先去趟洗手間。”
說著,他站起身來,便朝著門外走去。
出了門之後,他直奔樓梯而去。
不行,絕對不能跟這群家夥混在一起,雖然自己的老丈杆子是省長,但是一旦被抓進警察局,自己即便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到那個時候,自己不僅丟了工作,更丟了老丈杆子的臉。
噔噔噔……。
他直接朝著樓下走去。
“大哥,您這是去哪呀?”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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