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舟車勞頓,等到了表姐的宿舍裡,杏兒這才發現,母親的懷疑是對的。
一個屋裡是個女人,她們抽著煙,喝著酒,張口閉口的臟話,讓她有點難以接受,在言談話語之中,她們流露出來的專業術語,讓杏兒更加的忐忑不安。
她決定,明天就走。
不惜一切代價地逃走。
然而,第二天早上,杏兒還沒有來得及,拎著自己的編織袋離開的時候,就被幾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帶走了。
“姐,姐……。”杏兒絕望地望著表姐大聲呼喊。
“沒事兒的,挺一挺就過去了。”小燕笑眯眯地說道,“女人,總有那麼一回……。”
杏兒被幾個壯漢,穿過兩條街道,帶進了一個院子裡,此時房間裡的幾個人,正在打麻將。
麻五瞥了一眼杏兒,不由得一怔,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小丫頭長得這麼漂亮。
他掃了一眼打麻將的其他幾個人,發現一個個全都死死盯著杏兒。
“老弟,這小丫頭不錯。”麻五說著,從上衣內兜裡,掏出五千塊錢來,放在了桌子上,“給我了!”
眾人聞聽此言,心中均是一陣惋惜,這塊肥肉自己能看不能吃。
誰讓人家麻五先開口說話了呢?
麻五也不玩牌了,站起身來,直接抓著杏兒的胳膊離開。
膽戰心驚的杏兒一路哀求,麻五隻是不說話,將她帶進了一個院子裡,直接就生米煮成熟飯。
完事兒之後,杏兒蜷縮在角落裡哭泣,麻五大咧咧地說道,“放心,跟著我麻五,以後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而那個時候的杏兒,隻覺得眼前這個奇醜無比的男人,麵目極其可憎。
身體和心靈上的摧殘,讓她想到了輕生。
當然,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想想罷了,自殺,她終究是沒有勇氣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麻五對她倒也算是悉心照料,隻不過折騰起來的時候,卻也慘無人道。
每一次見到麻五,她都表現的十分害怕的樣子,一天兩天,麻五還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粗魯。
但是時間一久,麻五就煩了,偏偏趕上滕雲正打算開個店,於是麻五以一萬塊的價格,將杏兒轉手給了滕雲。
起初的時候,杏兒還有反抗的心理,但是一個月之後,看到分到她手裡的鈔票,是她父母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那麼多,她也就安下心來了。
這一待,就是十幾年。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兒。”杏兒歎息了一聲,“有煙沒?”
喬紅波立刻掏出煙來,遞給了她一支。
點燃了煙之後,杏兒苦笑著說道,“你是不是特彆看不起我?”
“沒有。”喬紅波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應該過一個正常好人的生活。”
杏兒笑了笑,沒有說話。
喬紅波話鋒一轉,“你說,麻五的靠山是一個姓施的領導,這個領導是不是早就高升了呀,現在還在江淮嗎?”
“你問這個乾嘛?”杏兒臉上,閃過一抹警惕。
禍從口出,這句話是她說的,那就要負責。
麻五的凶狠,她是見識過的,所以,她有些怕了。
“我想看看,麻五的後台究竟有多硬,值不值得我跟隨。”喬紅波說道。
杏兒連忙勸阻道,“你瘋了!”
“知道麻五做的是什麼生意嗎?”杏兒瞪大眼睛問道,“他開賭場,買毒品,你跟他混,這是自尋死路呀。”
聽到杏兒的話,喬紅波嚇得打了個哆嗦。
賭場還能接受,可是毒品……。
麻五這個混蛋,簡直太可怕了。
“那,姓施的這個領導……。”喬紅波還想再問。
杏兒秀眉緊蹙,“我的話你愛聽不聽,反正,我是為了你好。”
說完,她起身而去。
等關上了房門之後,喬紅波立刻打開了手機,仔細搜索了起來。
施勇強履曆:
十八歲省水利中專畢業,進入到自來水廠工作,二十一歲當管路技術指導,二十五歲任水廠辦公室主任,三十歲任自來水廠的副廠長,三十二歲調任水利局督查室任主任……,四十三歲任江淮市副市長……四十九歲任江淮市副書記。
施勇強,難道就是麻五的後台嗎?
不行,我得找麻洪濤證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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