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先拿地皮,然後再找銀行貸款,有了錢之後,生意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土地局長笑嗬嗬地對欒波說,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事兒得讓你叔叔出麵。
欒波聞聽此言,當即表示晚上自己安排。
他把欒誌海請了出來,三個人一起吃了一頓飯,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誰都沒有提欒波沒給錢的事兒。欒誌海都以為,自己侄子的地批下來了,所以他才給侄子站台,結果飯吃完了之後的第三天,土地局長的條子也批了,在開常委會的時候,施勇強當麵指出欒誌海以權謀私。
當時欒誌海都懵了,搞不清楚他何出此言。
等電話打給欒波之後,這才明白,自己掉進了他們的局中。
欒誌海本來在這一次的換屆之中,有希望升任書記的,而羅立山則是重點培養的施勇強。
省會城市的書記,那是在省常委班子的,這可是非常重要的角色,而姚剛則要求喬紅波在一個半月之內,在老城區掀起一絲風浪,也是卡在了換屆的時間節點之前。
其中的爾虞我詐,暗流湧動,不細琢磨真的難以領會。
對於欒波的問題,宋子義的態度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索性把土地退回去。
欒誌海苦著臉說道,宋廳長,我可是背上了以權謀私的罵名呀。
瞬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姚剛一時間,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正在三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喬紅波的電話打了過來,說周瑾瑜被麻五抓走了。
宋子義和欒誌海是姚剛的鐵杆,所以,他接電話的時候,直接打開了免提,三個人聽著麻五和周瑾瑜、喬紅波的對話,然後又離開了麻家,最後喬紅波跟周瑾瑜吵架拌嘴,最後,喬紅波對姚剛說道,“姚省長,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麻五背後的靠山,是江淮市的副書記,他叫施勇強。”
當聽到喬紅波這一番話之後,三個人的眼睛裡,頓時露出一抹光亮。
這才有了,姚剛一定要讓周瑾瑜,把喬紅波帶回來的那一通電話。
“那我把麻五抓了。”宋子義麵色一沉,“咱們好好審一審這個家夥,隻要他吐了口,咱們就可以抓住施勇強的把柄。”
姚剛眉頭緊皺,“抓麻五的理由呢?”
其實,他還想說,假如你抓了麻五,他死活就不鬆口,你又能怎麼辦?
欒誌海挺了挺胸脯,“兩位老哥哥,我想跟羅立山拚了。”
“這個小蘿莉,欺負了我整整八年。”欒誌海伸出大拇哥和食指,在空中比劃著,措辭激昂地說道,“我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媳婦兒熬成了婆,這個王八蛋竟然給我來了這麼一處!”
“如果不出這口氣,我能被活活憋死!”
姚剛瞥了他一眼,麵色依舊古井不波。
他怎麼聽不出來,欒誌海是真的沒有辦法解扣了,他說出這番話,是在逼自己出手幫忙呢。
可姚剛也有自己的難處。
修大偉最近也是小動作不斷,當然了,他還沒有大膽到,敢給他這個省長背地裡耍陰招,下套的地步,但城區改造這是陽謀啊。
陰謀易破,陽謀難解。
如果在卷入欒誌海的風波當中,隻怕自己的處境更難。
“這個土地局長,身上未必乾淨吧?”宋子義提醒道,“咱們不如先拿他開刀,再給老欒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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