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和周瑾瑜離開天宮大酒店的時候,是早上的七點多鐘,省長夫人郭婉,給女兒打電話讓她早點回家,說今天中午姥姥過壽。
“知道了。”郭婉說完,便又閉上了眼睛。
但是很快,她就又坐了起來,將喬紅波搖醒,“趕緊起來,跟我出去買東西。”
今天姥姥過壽,父母自然是準備了禮物的,她可以跟著父母親一起,啥也不用準備,但是喬紅波如果跟著去的話,那就不同了。
他畢竟是第一次跟老太太見麵,怎麼能兩手空空呢?
“乾嘛去?”喬紅波睜開眼睛,明知故問道。
剛剛丈母娘給周瑾瑜打電話的內容,他聽的一清二楚,但是,喬紅波卻不想參加。
郭婉的伶牙俐齒,他早已經領教過了,身份地位的不同,讓他心裡多少有些自卑,郭婉如此,郭婉的兄弟姐妹如何?
單單一個不靠譜的奚江,就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主兒,如果到了姥姥家,他們給自己鬨得難堪,那自己還不如不去。
“我姥姥過壽。”周瑾瑜說道,“你這新外甥姑爺,總不能空著手吧?”
“另外,我得給你買兩套衣服,不能穿的太寒酸。”
喬紅波坐起來,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我能不去嗎?”
“不能。”周瑾瑜說著,穿上了自己的筒裙,然後轉過身來,笑眯眯地問道,“你是不是膽怯了?”
“怯得很。”喬紅波嗬嗬苦笑兩聲,“你媽如此強勢,你小姨能把奚江收拾的服服帖帖,你姥姥呢?你舅舅呢?你姥爺呢?”
周瑾瑜噗嗤笑出聲來,“我姥爺可厲害,他如果訓斥你幾句,能把你嚇死。”
聞聽此言,喬紅波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咱姥爺脾氣這麼大嗎?”
“姥爺去世了。”周瑾瑜丟下這一句,轉身去了洗手間。
喬紅波撓了撓頭皮,慢吞吞地穿上衣服,然後又洗漱了一下,跟著周瑾瑜出門。
上了喬紅波那輛破車,周瑾瑜給宋雅傑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有事兒先走了,周一早上開車去家裡接她。
宋雅傑嗯嗯啊啊了幾聲,看了看睡得正熟的豆豆,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這死丫頭昨晚上硬逼著自己錄像的情景,心中暗忖,如果不是喬紅波昨晚上聖母心泛濫,我才不會搭理你一個,自甘墮落的便宜丫頭呢。
她沒顧得上洗臉,穿上衣服鞋子,摔門而去。
對於上午睡覺的豆豆來說,莫說你摔門,就是天上打雷,她都不會醒的。
在附近的大型商場裡,周瑾瑜給喬紅波買了兩套衣服,然後又花了三四萬買了個翡翠手鐲,花了兩萬多買了一條金項鏈,便帶著他離開。
翡翠手鐲自然是給姥姥的。
金項鏈則是給母親郭婉的,她知道喬紅波跟母親的關係緊張,得想辦法讓母親接受他才行。
在周瑾瑜指引下,喬紅波麵無表情地開著車,心裡有一萬個不樂意,但也說不出口。
“你能不能彆哭喪個臉?”周瑾秀眉微蹙。
她心中暗想,你是去給老人家過壽,不是去出殯,拉這個臉去了之後,我小姨那張如刀的利口,還不把你紮死?
“我保證不哭行不?”喬紅波說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周瑾瑜沉默了幾秒,話鋒一轉,“朱昊這個人,究竟靠不靠譜?”
“不靠譜。”喬紅波直言道。
“不是你用計把他從市委辦給挖過來的嗎?”周瑾瑜調整了一下坐姿。
一隻手巴掌方向盤,喬紅波將手伸向了周瑾瑜的大腿,卻被她無情地推開了,喬紅波固執地打了一下她的手,放在她的腿上,“侯偉明是市委書記陳鴻飛的鐵杆,朱昊是陳鴻飛的秘書,所以,朱昊一直處於搖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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