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猝不及防,被拖把戳中了鼻梁,拖把上的那些灰塵,直接甩了他一臉,也迷了他的眼睛。
“我草,你這個孫子!”光頭罵了一句,立刻從後腰上,拔出一把匕首,閉著眼睛一通揮舞。
喬紅波見狀,嚇得連連後退。
他一直推到走廊的儘頭,退無可退,眼看就要挨上一刀的時候,封豔豔卻抓著一個湛藍色的花瓶衝了上來,她高高舉起花瓶,使出吃奶得勁兒,砸向了光頭。
咵!
碎片四濺。
瞬間,光頭懵了,與此同時,喬紅波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擰。
當啷,匕首落地。
隨後他一個大背跨,直接將光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光頭發出一聲慘叫。
剛剛地上碎裂的花瓶碎片,好幾處紮破了他的皮膚,與此同時,褲兜裡掉落出來的金銀首飾,散落了一地。
喬紅波顧不得其他,狠狠地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隨後對封豔豔說道,“去拿繩子。”
答應一聲,封豔豔轉身而去。
光頭想要掙紮,喬紅波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彆他媽動,否則,我就能死你。”說著,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匕首。
家裡怎麼會有繩子呢,焦急不已的封豔豔,在情急之下,將床單撕成幾條,然後匆匆出了自己的房門。
接過布條,喬紅波先是把光頭的手捆上,然後又捆住他的雙腿。
封豔豔先是幫忙摁住光頭,等捆好之後,她轉身去了二樓的小客廳,拎著一把椅子過來,照著光頭一通亂砸。
喬紅波真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還有如此狠辣的一麵。
伸手抓起她的手腕,喬紅波低聲說道,“趕緊走吧!”
他擔心騰子生的人,會上一個回馬槍的。
“我換一下衣服,行不行?”封豔豔一邊被喬紅波拖著下樓,一邊低聲問道。
“換什麼衣服,再換小命就沒了。”喬紅波嗬斥道。
來到一樓,封豔豔還是甩開了他的手,然後走到鞋櫃前,穿上了一雙運動鞋。
倆人出了小區,上了喬紅波的車之後,他問道,“你要去哪?”
“雲澤。”封豔豔吐出兩個字來,隨後又問道,“你可以送我過去嗎?”
雲澤距離江淮市並不太遠,開車大概也就兩個多小時。
此時的封豔豔顧不上拿錢,她一個人壓根就去不了。
“當然。”喬紅波說著,便啟動了汽車。
這一路上,兩個人幾乎沒有怎麼說話,喬紅波的心裡,開始琢磨今天晚上,瘋子為什麼會敗。
麻五打心底裡,是對瘋子有幾分恐懼的,所以以此推斷的話,瘋子應該是中了騰子生的圈套。
可是自己給宋子義打電話的時候,他分明沒說雙方發生械鬥的事兒,並且當時他的語氣中,還飽含著對自己的不信任和不滿。
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呢?
而封豔豔看著車窗外,飛速向後移動的夜景,不由得為父親擔心起來,她抹著眼淚,竭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你為什麼要去雲澤市?”汽車上了高速路之後,喬紅波才問道。
“我媽在雲澤市。”封豔豔說道。
原來如此!
將她交到她媽媽的手裡,自己也算是好人做到底了。
“李哥,你說我爸會不會回不來了?”封豔豔再一次,提到了這個話題。
實話說,經曆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讓她那顆純潔的心靈,蒙上了一層濃厚的陰影。
“應該不會的。”喬紅波隨口說道,“你爸在江淮也算是個人物了,殺人估計騰子生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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