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義看到這條消息,略一猶豫,立刻撥給刑警總隊的隊長撥了過去,告訴他立刻去天宮大酒店抓人。
掛了電話之後,宋子義不禁納悶,這個喬紅波究竟什麼命,怎麼天天遇上事兒呀,又是綁架,又是殺人,如今竟然把天宮大酒店都牽扯了進來。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後給奚江撥了過去。
如果是彆家的酒店,他可以不管,但奚江跟姚剛是一擔挑的連襟,如果貿然從天宮大酒店抓了人,隻怕他臉上不好看。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奚江接聽了電話。
“喂,老宋,有事兒呀?”奚江蹲在魚缸前,手裡拿著一根筷子,挑撥兩隻烏龜打架。
其中一個個頭大的烏龜,喉嚨裡發出呼呼的聲音,而另一個體型略小的烏龜,則把頭縮進了烏龜殼裡。
他拿筷子敲了好久的小烏龜殼,那小烏龜就是不往外探頭。
“哪呢?”宋子義問道。
“家呢。”奚江放下筷子,然後撒了一點食兒。
“聽說你家酒店,新上了幾道特色菜。”宋子義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不打算帶我過去嘗一嘗?”
奚江一愣,心中暗忖,今天這宋廳長究竟是怎麼了。
多少人想請他吃飯,他都一點麵子不給的,今天反而點這名兒的,要去天宮大酒店,這事兒有點稀罕。
“哎呦,宋廳長想光臨寒舍,我是求之不得呀。”奚江立刻站起身來,然後在衣帽櫃前,取下了一件外套,“我現在就命令服務員,黃土墊道,淨水潑街,等著您的大駕光臨。”
“我這就過去。”宋子義說道。
“我馬上就到。”奚江說完,便掛了電話。
然後,他衝著臥室喊道,“親愛的,老宋約我吃飯,我出去應酬一下。”
郭盼打開門,抱著肩膀依靠在門框上,“哪個老宋?”
她所認識的奚江朋友裡麵,壓根就沒有姓宋的。
這姓宋的,該不會是個娘們吧?
“老宋就是宋子義呀。”奚江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位爺,今天怎麼突然來了興致,偏偏要跟我一起吃飯。”
說著,奚江便換上了鞋子,轉身出了門。
郭盼眼珠動了動,心中暗忖,這事兒不對呀。
宋子義她也見過幾麵的,人家都四十大幾的人了,怎麼跟奚江這個小屁孩成為了朋友呢。
倆人一個經商,一個從政,完全沒有交集嘛。
而奚江走的,又特彆著急,以前他出去吃飯喝酒,可是得好好跟自己膩一膩才走的。
不對,這裡麵指定有事兒!
想到這裡,郭盼立刻換上衣服,拿了包和鑰匙,便匆匆地下了樓,跳上車追隨著奚江而去。
她這幾天確實覺得奚江有些奇怪,以前總是纏著自己,白天晚上地往自己的身上膩,跟個樹袋熊一樣,好像沒有自己就不能活。
而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兩隻烏龜,整天跟破烏龜玩。
起初郭盼倒也沒在意,但是今天,她忽然感覺不對勁兒,這孫子買兩隻烏龜回家,該不會是在暗示什麼吧?
如果他真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我一定給他好看!
身為老師,如果被自己的學生給踹了,她的臉往哪擱?
郭盼跟著奚江,一路來到了天宮大酒店,看著他下了車,心中更叫一個氣。
嗬!
來自己家的酒店,跟野女人吃完飯,再開房間偷情,可以不用身份證的,也不怕被警察查到,這算盤打得真精明呀!
該死的奚江,我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酒店裡的喬紅波,他躲在洗手間裡,坐在蓋上蓋子的馬桶上,聽著外麵的李旭寧大喊大叫,而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