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喉嚨,和彆的情況不同。
當一個人的喉嚨被扼住的時候,他大概率會慌掉的,莫說是反抗,即便是以前所有的格鬥技巧,在最開始的一瞬間,都會忘掉。
此時的喬紅波,腦海裡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死亡即將來臨!
這一刻,他怕極了。
“彆他媽給臉不要臉,跟我走!”瘋子說完,鬆開了手,轉身而去。
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此時綠帽衫大媽湊了過來,“喬主任,那人是誰呀?”
喬紅波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抹笑容來,“沒事兒,您放心吧。”拍了拍她的胳膊,喬紅波轉身匆匆下樓。
來到停車場,瘋子跳上了一輛車,喬紅波略一猶豫,拉開了車門,也跳了上去。
“你去過雲澤。”瘋子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重重地嘬了一口,他鼻梁骨上的墨鏡沒有摘掉,在煙霧的襯托下,更加顯出幾分神秘來。
“對。”喬紅波點了點頭。
瘋子猛地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他,“我老婆和我女兒在哪裡?”
聽了這話,喬紅波狠狠地嚇了一跳。
我靠!
他該不會以為,是自己把他的老婆和女兒給出賣了吧?
“我說不知道,你能相信嗎?”喬紅波試探著問道,儘管四隻眼睛之間,隔著黑色的墨鏡,但是喬紅波依舊能夠感覺得到,她墨鏡後麵,那一雙如鷹隼一般銳利的光芒。
許久,瘋子嘬了一口煙,語氣淡然地問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女兒豔豔長得不錯,再加上她又鐘情於他,所謂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豔豔去了什麼地方?
難道說,這個混蛋東西,為了保自己平安,把女兒豔豔給出賣了?
“我真的不知道。”喬紅波立刻說道,“我之所以去雲澤,是因為我曾經答應過她,幫她打聽你的下落。”
“後來得知你沒有死,而我又沒有封豔豔的電話號碼,所以就又去了一趟。”
“到現在為止,我也在找她。”
瘋子眉頭一皺,隨後摘下了眼鏡兒,“我怎麼知道我沒死?”
在這個世界上,知道自己沒死的人,除了自己以外,那就隻有一個了。
喬紅波又是聽誰說的?
如果他知道了,那是不是預示著,老城區的混混們,也有很多人知道?
“李旭寧救得你,是她告訴我的。”喬紅波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一句之後,立刻反問道,“你該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動手吧?”
瘋子瞬間愕然。
這種事兒,她怎麼能告訴彆人?
“你跟她,什麼關係?”瘋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聲音陰惻惻地質問道。
“朋友。”喬紅波說道,“過命的朋友。”
“你彆動不動就抓我的衣領,扼住我的咽喉,有事兒說事兒。”
說著,他不耐煩地推了推他的手,然而,瘋子卻並沒有鬆手的意思,他眼神中釋放出來,殺人的目光。
“我沒有告訴彆人,估計李旭寧除了我之外,也不會再對彆人講的。”喬紅波說道。
聞聽此言,瘋子緩緩地鬆開了手。
喬紅波則調整了一下坐姿,低聲提醒道,“滕子生這個人很難對付,你還是早點離開江淮的好。”
“至於封豔豔,我如果看到她的話,會告訴她的。”
瘋子沉默了幾秒,隨後落下車窗,將手裡的煙頭彈飛,“李玉橋,我一直拿你當朋友,雖然你的脾氣很臭,令我覺得討厭!”
頓了頓之後,瘋子又說道,“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我老婆和豔豔。”
他現在哪都不敢去,隻能躲在李旭寧提供給他的,一處小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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