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鼻子曾經替滕子生擋過刀,那一刀,讓大鼻子在醫院裡,足足搶救了十三個小時,才脫離了危險。
滕子生也曾將自己喜歡的女人,隻是因為大鼻子喝醉了酒,多看了她幾眼,滕子生便送給了他。
這樣的關係,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他,滕子生是放心的。
“我,我知道。”三角眼訥訥地回了一句。
忽然,滕子生直奔一棵大樹而去,他來到這棵大樹的麵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將手裡的工兵鐵鍬遞給了大鼻子,麵色凝重地說道,“挖吧。”
大鼻子傻了眼,他皺著眉頭不甘心地說道,“大哥,沒有必要吧,我是親眼看著,把他埋掉的呀。”
實話說,這一刻,大鼻子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滕子生不再信任自己了。
你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不應該不信任我的!
“我讓你挖!”滕子生眼睛一瞪,腦門上青筋暴起,怒聲說道。
大鼻子不敢猶豫,用手裡的工兵鏟,奮力地掘起了地上的土。
挖了十幾分鐘,大鼻子累的氣喘籲籲,隨後將工兵鏟遞給了三角眼,“你來。”
三角眼接過了工兵鏟,大鼻子則從衣兜裡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他心中很是憤怒。
當初埋瘋子的時候,自己可是親眼看著兄弟們,把瘋子給埋掉的,滕子生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自己嗎?
怪不得最近這段時間,鬼眉曾經背地裡說過,騰老大當上了真正的老城區的大哥,跟以前不一樣了。
三角眼畢竟隻是個孩子,他的力氣很小,挖了沒多久,便累得氣喘籲籲了,滕子生則走上前,搶過他手裡的工兵鏟,親手挖掘了起來。
又挖了五六分鐘,終於,他停了手。
因為此時,泥土裡已經看到了被埋的衣服。
“大鼻子,你看看,這是他嗎?”三角眼冷冷地問道。
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人,絕對不是瘋子!
所以,才帶有諷刺性地一問!
此時的大鼻子,早已經嚇傻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土裡埋掉的人,絕對不會是瘋子。
依稀記得,瘋子那天穿了一身黑,而此時,土裡的衣服,竟然是墨綠色的。
大鼻子走上前去,一把搶過了三角眼手裡的工兵鏟,宛如瘋了一般,掘起了土。
很快,一個個子不高,已經腐爛的屍體,被挖了出來。
他的身形,大概也就隻有一米七多一點,身材瘦弱,衣服上沾滿了血,一股難聞氣味兒,在空中肆意散發著。
這絕對不是瘋子,因為瘋子的身高,要比這個人高很多,另外,瘋子的體型也比他龐大的很多。
最最令人震驚的是,他竟然是黃色的頭發。
遠遠地站在一旁的三角眼,看到這一幕,他心中一顫。
這副腐爛的皮囊,他再熟悉不過了,除了麻洪濤,還能有誰?
“怎,怎麼會,會這樣!”大鼻子徹底傻了眼。
隨後,他猛地抬起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那棵大樹,大樹上分明刻著一個字,封!
不會錯啊,怎麼可能會錯,因為這個字,就是那天晚上,自己刻上去的,再雕刻封字那最後一點的時候,因為用匕首點的不明顯,他故意將匕首插進大樹裡,用匕首擰了一下,故而,這個點是一個非常規則的圓形,也格外的引人注目。
怎麼會換了人呢?
瘋子難道還活著,那天晚上,他究竟又是怎麼做到的?
一腦門子的疑問,讓他瞪大了焦灼不安的雙眼,再也不敢扭頭看身後的滕子生。
而此時的三角眼,則鼓足了勇氣,來到屍體前,他越發地堅信,這具屍體就是麻洪濤,蹲在地上,一隻手捂著嘴巴,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去捏他的衣領,往上一提。
他歪著頭,眼睛斜視著地上的人,隻見那麵色鐵青的半張臉,眉眼已經腐爛,皮肉崩開,好多白色的肉蟲在肉裡翻攪。
這個時候,滕子生猛地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麻洪濤的衣領往上一提。
啪嗒。
眼珠掉在了地上,那腐爛的惡臭味兒,頓時令人三角眼乾嘔一聲。
他踉蹌著跑到一棵大樹下,瘋狂地嘔吐起來。
作者:太難了,寫到這裡,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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