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尥蹶子的前提是什麼?”
啪。
常建輕輕地一拍桌子,“前提是,你得明白少在背後嚼舌根子。”
“嚼舌根子的,一般都是母驢!”
“誰在背後嚼舌根子,我就讓他下驢崽子!”
說完,常建起身,揚長而去。
他走了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剛剛那個,說常建是順毛驢的家夥,一個個全都將矛頭對準了他:
“你說你背後講究他乾嘛?”
“就是,現在大家都成驢了。”
“我反正是人,淨瞎扯淡不是!”
“……。”
“……。”
“彆說了,各位祖宗,待會兒又進來咋整!”組織部長低聲說道,“你們今天下午沒事兒,我還得去南條街道辦宣布任命呢。”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水杯和筆記本,轉身匆匆而去。
眾人也各作鳥飛獸散。
常建來到了何進的辦公室,一屁股坐下,滿臉正經地說道,“老何,有些話你得跟我說呀,如果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我怎麼說?”何進哼笑了兩聲,“就你那臭脾氣,不說還好點,說了之後,誰能保證你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兒來。”
常建來老城區當區長的第三天,就因為河水改造的問題,直接去市政府找過欒誌海。
他覺得治理的方式不合理,糾纏了欒誌海一天,最後逼得欒誌海沒有辦法,隻能把水利局的相關領導,和水利研究院的工程師一起喊來,給他解釋了好半天,才說服了他。
從那以後,常建就在江淮市掛了名。
欒誌海和羅立山給何進下的任務,其中之一就是,把常建管好,他們不想見到這個人。
從那以後,無論是大小事,何進一律開常委會,自己反正說服不了他,乾脆就讓所有人一起來對付他。
“我也是在進步的嘛。”常建嗬嗬一笑。
組織部長去南條街道辦宣布了,他們到的時候,蘇夢剛騎著自己的小電驢,離開市委大樓。
陡然接到街道辦的電話說,組織部下來宣布任命了,讓她趕緊回去。
蘇夢將小電驢往路邊一鎖,立刻打了一輛車,直奔單位而去。
宣布任命自然順利的很,可是這邊剛宣布完,何進那邊出事兒了。
市紀委督查二室的乾部,直接殺進他的辦公室,科長開門見山地說道,“何書記,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濫用職權,貪汙受賄,跟我們走一趟吧。”
何進聞聽此言,頓時傻了眼。
自己雖然當這個老城區的書記,已經有十多年了,可是放眼整個老城區,除了混混和洗頭房的小姐之外,就沒有什麼彆的東西了。
老城區裡的人,流傳著一句話,動手的是人,會叫的是驢,能動手就彆吵吵。
所以說,在這個民風彪悍的地方,壓根就沒有人會給他送禮。
“各位領導,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旁的常建,忍不住問道。
“錯不了,就是老城區的何書記。”科長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拍在桌子上,“彆墨跡,跟我們走。”
何進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常建,“老常,工作上的事兒,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常建目光堅定地說道。
科長聞聽此言,頓感不悅,“我們隻是帶他去調查問題,又不是進了鬼子的集中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沒有那麼恐怖。”
說完,他大手一揮,“帶走。”
何進被帶走了,常建的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何進究竟犯了啥事兒呀,帶走他也得需要個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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