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明白,這麼點事兒,怎麼就那麼難辦。
之前跟瘋子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明確表過態,讓瘋子見到他老婆之後,立刻離開江淮市,不要再給自己惹麻煩。
雖然貝貝已經打發掉了,滕子生派來盯著自己的眼線,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滕子生會不會真的把人撤掉?
趕緊讓瘋子走人,自己也省得擔驚受怕。
“我為什麼要改?”喬紅波反問道,“你要知道,我為了讓他倆見麵,擔了多大的風險?”
一句話,讓李旭寧徹底沒有了話說。
沉默了許久,她忍不住罵道,“這他媽破事兒,真惡心人。”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又給瘋子撥過去,企圖說服他。
喬紅波沿著長長的巷子向回走著,剛走出巷子,準備上車的時候,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來一看,竟然是王耀平撥過來的。
“王局,你好。”喬紅波接聽了電話。
王耀平也不兜圈子,直言不諱地問道,“我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你來我單位一趟。”
他也不管喬紅波答不答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喬紅波不禁皺眉,這一個個的,究竟都什麼脾氣呀。
憑什麼老子就得聽你們的?
但是,他還是立刻啟動了汽車,向警察局而去。
推開王耀平辦公室的房門,此時的他,正如老佛入定一般,坐在辦公椅上,雙目緊閉。
“你找我有事兒?”喬紅波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他的麵前。
王耀平緩緩地睜開眼睛,“老城區改造,滕子生一定會插一腳的,我想利用這件事兒,把他給拖下水,你有什麼想法?”
“老城區改造的工程,那得走招投標的程序,滕子生又不是建築商,他沒有資質吧?”喬紅波說著,一屁股坐了下來。
“對於他而言,想要搞一個資質,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王耀平淡淡地說道,“現在的問題關鍵是,得讓他和羅立山掛上關係。”
其實,從之前跟滕子生吃飯,和昨天晚上跟羅立山見麵,他都將這件事兒,透露了一點。
如果沒有猜錯,羅立山會讓昨天晚上,那個叫畢月的女人,出麵搞這件事兒。
而自己則用滕子生,作為擋箭牌,讓他跟畢月接觸,一旦事成,以滕子生的性格,那肯定是要在工程質量上動手腳的。
到時候自己便舉報自己,將羅立山徹底拉下馬,然後再將滕子生繩之以法。
隻是這個計劃,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簡單。
問題的難點在於,彼此間的信任問題。
今天把喬紅波喊來,王耀平是打算,讓他以自己人的身份,跟畢月接觸一下。
從昨天晚上,跟她的接觸來看,這娘們應該對羅立山有點喪失信心的意思。
否則,當那半杯下了藥的酒,放在她麵前的時候,羅立山應該阻止她喝下去的。
但是,他沒有。
並且自己在喝那杯酒的時候,他同樣沒有阻止自己,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為了拿下自己,他可以棄掉畢月做代價。
同時也說明,畢月的位置,並不是不可取代。
所以,這架戰車上,自己是馬夫,滕子生是火藥桶,畢月是那匹馬,羅立山被捆綁著,是要被炸死的人,而喬紅波的角色是,馬匹麵前的胡蘿卜。
“我要做什麼?”喬紅波問道。
“幫我接觸,一個叫畢月的女人。”王耀平平靜地說道,“她是碧月山莊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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