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摸鼻子,就是目光斜視。
雖然沒有拿到,滕子生殺害樊靜的確鑿證據,但是從內心中,他已經認定了,殺害樊靜的凶手,就是滕子生!
“我當然知道。”樊華傲然說道,“當自己的親人被戕害,而無動於衷的時候,那你說說看,我還算個人嗎?”
“我要給樊靜報仇,不惜一切手段。”樊華麵色如霜,語氣堅決地說道,“我一定會給樊靜一個交代的。”
“可是,可是。”樊文正還想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樊華的能力,他是非常了解的。
她聰明伶俐,邏輯思維極強,判斷力驚人的準確,隻是,樊文正實在不想,讓她冒險。
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如果再有個萬一,樊文正心中,宛如刀割一般的難受。
“您放心好了,我什麼事兒都不會有的。”樊華站起身來,拍了拍父親的肩膀,“早點休息,這件事兒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說完,她站起身來,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女兒的麵前,樊文正裝出一副,剛強的父親形象,但是,當房門關閉了之後,他立刻用手砸著自己的雙腿,低聲咒罵自己,“樊文正,你他媽活著究竟有什麼用!”
“連自己女兒的仇,你都報不了,你當的什麼父親!”
“我的孩子啊!”樊文正說著,便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而隔壁的樊華,聽到父親的自責聲,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哎呦,真要命。”
樊華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那種無助的哀嚎,一點用也不管,憑添幾分煩惱。
再說王耀平,他一直在辦公室裡,坐到晚上八點多鐘,直到封豔豔給他打來了電話,問他是不是有應酬,王耀平這才回過神來,此時已經非常晚了。
“我這就回去。”王耀平說完,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辦公桌,便匆匆地下了樓。
如果沒有見到陳誌霞的話,他的心裡或許還好受一點,畢竟自己跟封豔豔兩個人,並不存在著交易。
用封豔豔的話說,我是真的愛上了你,才和你在一起的。
但是,昨天晚上,陳誌霞對他說,如果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我有事兒需要你幫忙。
而當時王耀平正色說,你這是乾什麼,咱們好歹也相識一場,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就是了。
陳誌霞對他的正人君子行為,那是大加讚賞,拍了一通馬屁之後,她才說出自己的要求,那就是,你能不能幫我找女兒。
王耀平當時就傻眼了,封豔豔已經成了自己的床上客,如今陳誌霞提出這種要求來,自己答應還是不答應?
猶豫了小半天,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這事兒包在我的身上。
雖然嘴巴上答應了她,但是王耀平卻犯了難,一旦封豔豔和自己的忘年戀,被陳誌霞知道了,自己還怎麼有臉麵對她?
帶著滿腔的苦惱,他開車回到了家裡,進門之後,封豔豔正坐在餐桌旁玩手機呢,桌子上有幾個菜盤,被碗叩著。
顯然,她是在等自己吃飯。
王耀平心中一暖,“你還會做飯呢?”
“第一次做。”封豔豔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麵前,幫他拿了拖鞋,然後彎下腰,一邊幫他換著鞋子,一邊解釋道,“我可是按照手機上的教程學的,味道還是不錯的呢。”
王耀平微微一笑,然後走到餐桌旁,封豔豔立刻打開那些蓋著的飯菜,抓起兩根筷子,雙手遞到王耀平的麵前,滿臉的真誠。
接過他手裡的筷子,王耀平夾了一口菜,送到自己的嘴邊,他再也忍不住,低聲說道,“豔豔,咱們兩個分手吧。”
封豔豔瞬間懵了。
她以為,王耀平離婚是為了能跟自己在一起,然而沒有想到,他竟然要跟自己分手!
“為什麼?”封豔豔那剛剛還熱情似火的眼神,立刻變得呆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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