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天不遂人願,此時一發冰晶從天而降,從後背貫穿過去,把血量所剩無幾的問情帶走了。
他手上的那枚戒指給爆了出來。
我抬起頭,神隱天乾正得意地朝我豎著大拇指。
幾年不見,準度果然還是這麼離譜啊。
問情一倒,問道的後方部隊失去了主心骨,瞬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呈傾頹之勢,被內部的紅館和晚秋公會平推出去,所謂的包圍圈徹底蕩然無存。
我和王木楓找了一個人少的方向,沿著河堤逃亡。為了保險起見,又多行進了幾百米的距離,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後的追兵,聽不見嘈雜的人聲才停下了腳步。
“明明在《國度》跑步不會累,你喘氣乾什麼?”王木楓背靠著一塊岩石,看著我雙手撐著膝蓋站在一旁,有些好笑。
“跑步是不累,但這一路上可太累了。”連續高強度的作戰,我在精神上差不多已經到達了極限。
她認同地點點頭:“這幾天過得是挺充實的。”
“剛才那青訓哥們爆出的戒指怎麼說?”我從兜裡彈出剛才地上拾起的白色戒指,上麵綴著古老的花紋圖飾。
她倒是很大度,沒有猶豫地說:“歸你了。”
&nin內提高30%的輸出,雖然一個小時隻能用一次,剛才也就是因為這東西,他技能傷害才這麼高。”
“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我兩個戒指位置都替換不了,這樣,算你再欠我一個人情吧。”
我哭喪著臉:“又欠人情,這人情何時能夠還清啊。”
她不滿地看著我:“不願意嗎?”
我連忙改口:“算了,來日方長,慢慢還。”
她看著我服軟,轉頭看著遠方的天際線,陽光落在她的側臉。
“這次經曆,隱藏副本、青訓,包括你,讓我意識到我還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還有很多的路要走。”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故事不過剛剛開始。”
“或許是這樣沒錯”,她難得地露出真摯的笑容,小巧的虎牙藏在唇齒間,額前的發絲被風吹的揚在耳後,有幾分動人,“我該走了,後會有期。”
“再會。”
那個女獵人背過身,揮了兩下手,這樣單調而蒼白的告彆,她身影消失在叢林中,我也懶得再去目送,誰知道她哪一天又會突然出現?
故事不過剛剛開始而已,不管我是不是主角,都注定要走下去,但我絕對不要俗套的情節,僅此而已。
“你在一個人念叨什麼呢?”
金絲眼鏡法師把法杖扛在肩上,問我。
“我說啥了?”
“沒聽清啊,什麼故事,什麼下次之類的……”
我鬆了口氣,沒聽清就好。
“彆來無恙。”我看向他的眼睛,和三年前一樣,和深邃毫不沾邊,卻帶著深深的黑眼圈。
他和我擊了下掌,說:“差不多得了,男人間彆搞得太煽情。”
“我可啥都沒說,是你自己在幻想著煽情的畫麵吧。”
“天呐,你竟然對一個失戀的可憐人說出這種話,太讓人傷感了。”
“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什麼德行?”
一番敘舊,我和神隱天乾紛紛感歎著時間飛逝,《國度》中星星點點的往昔恰似就在昨日,但能夠找尋到幾分舊時的感覺倒也足夠了。
“對了,弟妹呢?”
“什麼弟妹?”我摸不著頭腦地看著他。
“剛才你邊上那個漂亮妹妹啊。”
腦海中跳出幾個印象,使我不自覺地翻了白眼,漂亮妹妹,恐怕隻是個表象。
“兄弟的目標是好好活著,不要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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