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火法師的右後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顯而易見就是那個隱匿的影舞者。他呈兔起鶻落之勢高高躍起,手中的銀刃對著那雪白的脖頸就要落下。
但冰晶射出的速度更快,搶在刀刃之前擊打在影舞者的腰身。那人的身形在空中詭異地扭動著,匕首也從他的手中滑落,顯然這一發冰晶打斷了影舞者封喉的施法。
場內的火法師大驚,出現一個影舞者已經屬於始料未及的情況,再加上一枚突然出現的冰晶幫忙解圍,更加使局勢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因為這一突發事件,兩邊的攻擊一時間緩和了下來,反應最快是那個身著紅衣的女法師,當下便抬起手吟唱著。
一枚帶火的隕石從空中的黑洞中墜下,砸在脆弱的影舞者身上,高額的傷害直接把他剩餘的血量全部抹去。
另一邊領頭的騎士看著自己已經倒下的隊員,有些慌亂地舉起盾牌,指揮著剩下的幾人後退:“先走,他們還有人在埋伏!”
那幾人倒也果斷,眼見著影舞者倒在敵陣中的位置太過深入,已經沒有複活的可能,乾脆利落地朝前方扔出一堆技能掩護,就準備離開主戰場。
局勢趨於平息,我這才看清眼前火法師所在隊伍的頭上,頂著一個“烈”的字符。
“烈火電競社,咱們市的。”
耳旁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竟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的豪子。
“你又是什麼時候來的?現在流行神出鬼沒嗎?”看清楚這人的樣貌,我把自己條件反射掏出的燒火收起。
“為什麼要說又,你倆這小跑步地往前麵衝,我不得看看什麼情況啊。”
“你還真是看熱鬨不怕事大……”
拗不過豪子,隻好默許他跟在身後。
先前影舞者的陣亡導致局勢的反轉,烈火這邊的輕劍士還想乘勝追擊,卻被紅衣女法師攔住。
“先彆著急追,剛才還沒有弄清那枚冰晶是怎麼回事。”她疑惑地四周張望著,企圖在花海間尋找端倪,但冰晶的射程範圍實在太遠,使她根本無法鎖定目標。
我捅了一下最前方的神隱天乾,他看到跟上來的豪子也有些吃驚,看著戰鬥沒有繼續下去,把法杖前的羅盤收起,給我做了一個手勢,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撤退。”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做好事不留名,幫助彆人解圍後,自己無聲離場可不是神隱天乾的作派。
像是猜到了我在想什麼,神隱天乾解釋道:“和兩年前不一樣了,現在講究循序漸進,現階段以了解為主。”
“你了解到什麼了?”
“她長的挺對胃口”,他又補充道,“竹子,我和你說,我有預感這次可能是真愛。”
我無奈:“你不是才說對同齡人不感興趣嗎?”
“興趣是靠培養的,現在,它已經培養完畢了。”
豪子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在一邊頻頻點頭:“顧奈,他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利。”
我暗歎和這兩個人的腦回路不在一個頻道上,率先站起身,準備和還在原地等待的田湉圈三人彙合。
左腳剛抬到半空中,右眼的視線中有火星飛過。
“右邊!”
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朝另外一邊縱跳一步,就在我剛剛站立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個焦黑的火坑。
身後的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冰冷的女聲:“就算是幫了忙,為什麼不敢以麵目示人呢?”
我假裝鎮定地回過頭,剛才神隱天乾不是信誓旦旦地承諾,自己絕對不會被發現嗎?這才過了多久,技能就差打到腦門上了。
雖然剛才是幫忙解了圍,但在活動中可沒有互幫互助的說法,麵對烈火的隊伍,如果發生衝突我可沒有萬全的把握。
正當我看向神隱天乾,想要詢問狀況時。他為難地朝我訕笑了一下:“我的問題,剛才走火了,收的時候多打了一發。”
走火了,法杖這玩意也有走火這一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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