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滾躲過了其中的一束,另一束被血量恢複健康的夜深深及時舉盾沒收。
盜賊感受到了隊友的火力掩護,不敢戀戰,返跑著逃向空地的儘頭,隻是在他轉頭的餘光中,空中又有一枚冰晶射來。
這枚冰晶怎麼指向自己逃跑的方向,隊友打歪了嗎?
不對,這枚冰晶的周身包裹著一層灰色的氣體,顯然是出自叢林中埋伏的神隱天乾之手。
等他意識到這一切時,身體突然不受控製地倒下,視角直指向明晃晃的天空。一秒鐘後,眼前太陽的光輝被遮掩,一個長相甜美可愛的咒術師突然出現,隨著她手中武器的落下,盜賊的最後一絲血條也被清空了。
田湉圈得意地朝我們招了招手,說道:“怎麼樣,我這補刀還可以吧。”
“隻能說及時、到位。”
“你這分明是k頭……”
月白青訓讓我們減員的計劃落了空,同時還搭上了自己隊伍的盜賊,隻聽見窗口的槍騎士遠遠地罵罵咧咧說了一些什麼,聽得並不真切,隨後就看見兩個冰法師用技能封住了我們前進的路徑,剩下的五個人馬不停蹄地從後門跑出,身影消失在了叢林中。
豪子此時勢頭正盛,無奈還沒碰到對方的人,當下鬱悶地高喊著:“彆跑啊,你們隊的盜賊也不來複活一下嗎?”
對方當然不可能回應,腳步聲漸漸遠去,隨著樹葉抖落聲音的消逝,一切再度歸於平靜。
神隱天乾從樹林裡竄了出來,幾波攻擊下來,他竟然已經換到了一個和最初位置呈90角的地方。
他伸手撥弄開身上的樹葉,朝著空地中心走來:“你彆說,青訓確實還是有些水平的。”
我接過話,問他:“怎麼樣,那兩個冰法師可以和你較量一下?”
他也不掩飾臉上的不屑神情,輕蔑地笑了一聲,回答道:“就那倆,讓他們再待個十分鐘,我和他們練練,看看誰比較厲害。倒是那個槍騎士,身上的裝備不錯,我在那邊瞄了那麼久,都沒打掉他多少的血量。”
“合著,你是誇彆人裝備好。”我無奈地看著在一旁沾沾自喜的神隱天乾,那表情和之前田湉圈補刀時如出一轍。
正想著,田湉圈捧著之前盜賊掉落的風信子走了過來,滿滿當當地堆在她的雙臂之間。
“收獲頗豐!我們為什麼不趁勝追擊呀,把剩下五個都解決了,接下來的時間就可以放假了。”
我沒好氣地在她頭上拍了一下:“你當是割韭菜呢,那五個可是月白青訓,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嗎?”
她把風信子丟在地上,裝作委屈地捂住頭,嘟著嘴不服氣地說道:“他們五個人了,我們六個還搞不定他們?”
一向自信的神隱天乾在這時也一反常態地點點頭,回應說:“大概率我們還真不是對手。”
“不是吧,那他們跑什麼?”田湉圈的臉上帶著茫然不解的神色。
我解釋道:“他們隻是不想和我們發生進一步的衝突,一旦打起來,就算他們能最終獲勝,也難免損兵折將,對於整個活動的進程來說,是沒有太大必要的。”
豪子指著地上的那些風信子,補充說:“你看,光這個盜賊身上就有這麼多的風信子,他們應該在這裡埋伏了不少人,身上的風信子數量應該足夠維持在排行榜上,犯不著以身試險。”
“要不是那個盜賊輕敵,想要強行進場擊殺,恐怕這些風信子也不至於遺落。”我把地上的風信子拾起,數了一下,有六百多株,給其他幾個人分發了一下,我們的排名更進一步,已經來到了一百五十名前後的位置。
幾個人看著排行榜,神色都有些興奮,距離活動結束的時間越來越近,照這個態勢保持下去,進入前五百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
月光算是我們之中比較冷靜的一個,像征求意見一樣地看著我們:“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嗎?”
我看了眼活動時間,還剩最後的兩個多小時,進行到後半程,大家都逐漸有些疲憊起來,要一直保持狀態進行高強度作戰很不現實。
但不出意外的話,在活動的最後階段,排行榜大概率還會發生顛覆性的變化,如果現在偃旗息鼓,必須要承受一定的風險,指不定最後就從排行榜上被擠了出去。
眾人捉摸不定的時候,還是神隱天乾出了個主意:“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撿撿地圖上散落的風信子,觀察一下排行榜上的局勢,再做進一步打算,這樣既能避免衝突,也能很大程度維持排名。”
“說的很有道理,哪裡有這樣的地方呢?”月光問道。
神隱天乾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大概這隻是他的一種思路,還需要進一步用實踐印證:“先下山吧,繼續向上走,說不定還會遇到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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