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上去像是我們在拖後腿……”田湉圈小聲地抱怨著。
豪子毫不猶豫,回答幾乎脫口而出:“不是我們,隻有你而已。”
陳何看著我們打鬨著,頗有幾分感慨地說道:“要是我們當時隊內的氛圍能有你們這麼好,該多幸運,說不定我還能在傾斛多打幾年?”
“老年人懷舊的說辭還是找你的隊員去說吧,咱們這裡朝氣蓬勃的。”
我剛轉過身,沿著海岸線向深處走去,陳何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招呼著我:“你們風信子攢夠了嗎,彆連第二輪都進不了。”
“這才幾年沒見,覺得我連這點實力都沒有了?雖然不像你這樣張揚地位居前列,但進個前500名還是綽綽有餘的。”我半開玩笑地看著他。
“嗬,確實,這問題就不該問你”,他自嘲地搖搖頭,接著說道,“那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你贏了,我可以把手頭的風信子全部給你,輸了也不需要你承擔什麼。”
陳何的話說出口,我身後的幾個人眼睛都亮了,那可是三千多株風信子,要是拿到手,我們這幾個可能都能躋身排行榜前30了。
在他們期待的眼神中,我帶著自信的笑容,毫不猶豫地回絕:“不必了。”
“那好,那我說了......”,陳何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用他那雙死魚眼茫然地盯著我,然後啞然失笑,“還真是你的風格,我說,就不能照顧一下退役選手的請求嗎?”
我無奈地撇撇嘴,退讓了一步:“誰還不是退役選手呢,那你說吧。”
他的神色無比認真:“再和我打一場。”
我沒有回答,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在海灘的椰子林前,腥鹹的海風吹拂,幾個人的發梢微微揚起。
“你是認真的嗎......那就來吧。”
他露出孩子得逞般的笑容:“來。”
我盯著他手上那把已經橫亙在胸前,隨時準備出招的重劍,謹慎地看著他說:“江湖規矩,點到為止,結果不重要,彆傷了和氣。”
話音剛落,眼前的人影突兀地朝著我的身前貼了過來,那巨劍的鋒刃明晃晃的,給我一種深切的眩暈感。
我暗歎了一聲,陳何急性子的特征果然還是沒變,同時手中的燒火也已抽出,將三個法陣分彆布置在身前的位置,以免被重劍士輕而易舉地貼身,從而進入到他的攻擊範圍。
陳何到底是老隊員了,不可能看不出我的反製手段。他腳下走了一個s型,刻意地避開了最中央的冰陣,選擇了從我的右路進攻。
放在那個位置的是血陣,隨著重劍士的身形掠過,一縷縷猩紅的血氣飄散而出,纏住了陳何的雙腿。
血陣雖然能一定程度地減緩陳何的速度,但其效果完全無法和冰陣的束縛相提並論,重劍士衝鋒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拉開距離,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重劍在空中舞出一個半圓,貼近了我的脖頸。
看得出來,陳何還真是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下一步大概就是故技重施,用上剛才的那一套連招,讓我在毫無反製的滯空狀態下,血量清空。
重劍落下,但與劍刃接觸物體的質感很不一樣,完全沒有皮甲職業防具的那種堅實,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清脆的鳴響。
陳何看著劍下舉著盾牌的白骨騎士,說道:“我就知道,與你的戰鬥不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分出勝負。”
我笑了笑,手中燒火同時釋放出下一個技能:“我該認為這是稱讚嗎?”
荒蕪。
一道灰色的牆體橫亙在陳何的身前,完全地封鎖住了他前移的路徑,如果他要強行闖過,就不可避免地要吃到牆體的減速效果,這時候我就可以銜接上下一輪控製技能,保證在安全距離之外,不斷地壓低他的血量。
陳何的身形閃過灰色的牆,手中的劍也亮了起來。
這是重劍無鋒,他進入了不受控製的狀態之中,揮舞著重劍直線襲來,與此同時整個人高高躍起,企圖用這關鍵的十秒鐘結束戰鬥。
二者之間的距離太近,就這樣被他貼身,我將陷入完全被動的處境。
我操縱著先前還有一半血的骷髏騎士攔在他的身前,暫時性地阻斷了他前進的道路。
重劍士倒也不吝嗇技能,乾脆利落的月舞接穿刺,把白骨打碎在了原地,隨後不依不饒地把目光移回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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