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第四層掃蕩了一遍,雲水謠才戀戀不舍地尋找著入口,準備前往下一層的正方形截麵區域,不知道離開了空中壁壘的圓柱形迷宮建築,下麵的陳設會不會有所變化。
讓人奇怪的是,一路人倒是沒有遇見什麼其他的玩家,僅有一隊人,很沒有眼力見地試圖從我們的後方發動偷襲。
結果偏偏被隊伍後方的雲水謠和王木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幾人技能還沒吟唱完,就在雲水謠絢麗紛飛的技能打擊下,血量折損大半。
王木楓的風行者在黑暗中仿佛刺客職業一般,身形快速移動的同時,用擬態複製了對方弓箭手的技能,幾箭下去,那群人頓時沒了動靜。
王木楓一臉悻悻的表情,這種程度的戰鬥充其量隻能算是熱身,很不過癮。她走進黑暗中,不一會手上抱著幾件深淵套裝回到了隊伍之中。
這多少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雲水謠的美目中充盈著驚詫的神色,看向王木楓:“楓楓,你去哪裡撿寶貝去了?”
“就剛才那群人身上掉落的。”
“難不成是這空中壁壘中的深淵套裝有特殊限製,玩家一旦死亡後必定掉落?”雲水謠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豪子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性,畢竟在活動公告中寫了,死亡不掉落普通裝備,沒有經驗懲罰,取而代之,增加了深淵裝備的獲取途徑。畢竟不是每個隊伍都有咱們這麼強大的配置的嘛,那一般的玩家哪有能力刷空中壁壘的怪物,增強玩家間的對抗,多少也提高了深淵套裝獲取的可能。”
“你不去《國度》策劃組真是委屈你了……”
“但是我們多少要實驗一下,這項理論是否準確吧。”祭祀兄弟難得得收斂起嫵媚的神色,正色說道。
眾人的目光齊齊集中在豪子身上,豪子如臨大敵一般,緊張地後退了兩步:“你們要乾嘛,彆怪我不配合啊,這種不人道的實驗我可不參與啊。”
雲水謠捏了捏拳頭:“不要有心理負擔,理論上來講,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你不想早點湊齊深淵套裝嗎?”
豪子愁眉苦臉:“就是因為有你們在,所以才危險啊,竹子哥,你快幫好兄弟說句話,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好兄弟置身險境吧?”
興許是豪子表現得太過淒楚動人,連一向麵無表情的梁圖都忍不住開口說道:“不就是找個有人的地方,讓你嚎兩聲,吸引點其他隊伍過來。我們都在邊上守著呢,至於嗎?”
豪子的表演停滯在了原地:“啥意思,難道不是殺我一次,然後再複活,看看有沒有裝備掉落嗎?”
王木楓無奈地捂住臉,透過指縫看了我一眼,她的神情像是在向我質疑豪子這個人到底靠譜不靠譜:“當然不是了,就算驗證出這個結論又能如何?”
說到這裡,雲水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豪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還省的我們大費周章,豪子也落得清閒。”
“唉,沒關係的,我麻煩一點沒事,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之一呢,就是勤勞,在這方麵我必然身先士卒。這活誰都彆搶,歸我了!”豪子進入角色倒是很快,大手一揮,神采奕奕地說著。
一番安排之後,借助著王木楓異於常人的聽力,我們找到了一處有玩家出沒的甬道,隻不過具體的人數難以估量,但從她的判斷來看,應該在一隊以上。
在表演這方麵,豪子還是相當有天賦的,當日在花塔的塔樓中,我就曾見過他聲情並茂的演繹,唬住了酒黎的眾人。他信誓旦旦地向我們誇下開口,自己勝任這份工作,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其餘幾人熄滅燈光,藏在不遠處的牆角,外界根本無法發現我們的行蹤,隻剩豪子獨自留在甬道中央。
他手持昏黃的燈光,臉上掛著淒楚的神色,五官幾乎要扭曲在在一起,腳步蹣跚,整個人仿佛剛剛經曆過難以言喻的苦難。
“啊!有沒有來……救救我。”他顫抖著左手,指向不見光的天空,言語間充斥著絕望。
王木楓用手肘輕輕捅了我一下,小聲問道:“是不是稍微浮誇了一點?”
我強行解釋說:“可能是剛入戲,多少有些緊張。”
“要不要我去和他演個對手戲?”祭祀一副感興趣的模樣,探頭探腦地張望著。
雲水謠當即搖頭否決:“你還真當我們是來演戲的了,萬一真碰到不講道理的隊伍,他是重劍士跑起來容易,你這個祭祀恐怕就無法輕易脫身了。”
我略微沉思了一會,問道:“咱們這真的行嗎,感覺這可是釣魚執法。”
王木楓嘴角上揚,小巧的虎牙暴露在空氣中,明明是很絢爛的笑容,我看在眼裡卻不禁有些發慌。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八成是她又想出什麼壞主意了。
“如果他們真有動手的意願,那也怪不得我們了,大家都是為了裝備來的,你也不必有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