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我站起身,按住了王木楓的肩膀,她如同觸電一般,身體僵在了原地。
幾秒鐘過後,她的雙肩鬆弛了下來,她轉而回過頭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沒關係了。”
“真沒事?”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在逞強,不放心於是又問了一遍。
“真沒事。”她認真地點點頭,一掃先前的陰霾。
“有些事說出來,會輕鬆些也說不定呢?”
她睜大雙眼,微微一愣:“如果有機會的話,當麵告訴你吧。”
雪融融的視線在我和王木楓的身上來回遊離,說著:“看來二位也是有故事的人呢。”
我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誰沒有故事呢,是吧,大塊頭?”
赤血巡遊又瞪了我一眼:“你小子,提我乾什麼?”
雪融融接著說道:“說的也是呢,不過剛才的故事還有個後記,請允許我講完。”
“請。”
雪融融繼續娓娓道來,這段故事是關於劉風雪和劉輕雲二人的遊戲之旅的,最開始要追溯到《神界》時期。
起因是因為劉風雪癡迷於《神界》,劉輕雲本來對遊戲這類的東西不感興趣,她的愛好很簡單,就兩樣,畫畫以及劉風雪。但當她看到心上人把大把的時間花在這款全息遊戲上時,為了拉近和劉風雪的距離,她便也進入了《神界》的世界。
劉風雪在《神界》時算是一個水平不錯的玩家,取名流風回雪,擅長一手冰法師,在當地主城的遊戲圈裡小有名聲。
而劉輕雲屬於純粹的遊戲白癡,對這種遊戲一竅不通,照著劉風雪的id取了個“輕雲蔽月”就進了遊戲,因為劉風雪嫌棄她等級低,不願意帶她練級,所以她就隻能自己從零開始摸索。
不得不說,上帝為人關上一扇門,就會為其打開一扇窗。劉輕雲雖然人生境遇不如意,但在各項藝術和運動方麵頗有天分,到了《神界》中也是如此。
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就自己摸索出了戰鬥的竅門,成為了有名的刺客玩家,不論是操作還是意識上的領悟能力,都遠超常人,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個純新手,能在一個月之內練出如此嫻熟的技術。
如果劉輕雲願意,她也許可以前往更高的舞台,比如挑戰天空塔、參加青訓營,嘗試走上職業道路之類的,但是她沒有這種想法,當她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高手,她還是隻想留在劉風雪的身邊。
就像她所說的,她對遊戲根本不感興趣,她玩《神界》的初衷隻是為了劉風雪,而現在這個目的達到了。
儘管時常覺得煩人,但劉風雪自然不會拒絕身邊有這麼一位頂尖刺客,時常差遣著她去幫他完成一些懸賞或者複仇,而劉輕雲也樂於和劉風雪待在一起。
說是癡情也好,說是偏執也罷,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旁人看她的模樣,有時候透露著一股魔怔和狂熱,也不願意多和她接觸。
一直到了《國度》,劉風雪作為一名資深遊戲玩家,也有著打職業聯賽的夢想,千辛萬苦之下,總算通過了落絮戰隊的實訓,成為了落絮青訓的青訓隊員。
而劉輕雲自然是無條件追隨著前者的腳步,不過令劉風雪大跌眼鏡的是,他自己辛苦準備的測試內容,劉輕雲輕輕鬆鬆地就通過,而且拿下了那一輪測試的最高分,教練甚至想破格將她直接升上青訓一隊。
劉輕雲當然是拒絕了,選擇了和劉風雪在一起,從最底層慢慢地向上爬,隻要在遊戲裡表現優異,積攢了一定的積分,自然可以升上一隊,甚至拿到職業試訓的資格。
但這談何容易,劉風雪在落絮青訓的幾個月時間裡,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天賦的有限,所謂高手在民間,最不缺的就是有天賦的玩家,尤其是他身邊就有一個始終追隨著的。
拚儘了全力,最後也不過是勉強進入了一隊而已,而劉輕雲積攢的積分呢?如果不是為了陪著他,說不定現在已經登上職業賽場了都有可能。
教練和隊友也常常拿劉輕雲開劉風雪的玩笑,說你努努力啊,怎麼連個小女生都不如,不然怎麼做人家男朋友?劉風雪總是陰沉著臉說自己和她沒什麼關係。
興許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又或者是受不了自己極力的努力和付出,卻敵不過身邊人口中輕描淡寫的劉輕雲的天賦,強烈的反差,使得他對劉輕雲的態度急轉直下,直到轉變為了一種徹頭徹尾的憎惡。
“真他娘的,要我說,劉輕雲就彆跟著那b了,給他一腳踹了,自己發展去。”赤血巡遊外表是粗獷了一點,但算是個熱心腸,越聽越氣,當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雪融融白了他一眼:“你能說服她啊?你就算是給她綁著都無濟於事,她的心完全掛在劉風雪身上。”
“真氣人,等哪天劉輕雲不在附近,我高低要給那個b痛扁一頓。”
我瞬間抓住了赤血巡遊言辭間的漏洞,問道:“等劉輕雲不在?你怕她嗎?”
“小子,你又挑釁我”,赤血巡遊麵色不善地又瞪了我一眼,隨即竟然應聲說道,“我是打不過她,怎麼了?”
雪融融接著解釋道:“我們星辰和落絮雖然是兩支戰隊,但同屬於主城姑蘇,平時也經常會打一些訓練賽什麼的。說實話,至少是在青訓組裡麵,沒有人單挑是劉輕雲的對手,哪怕我們這邊出了克製影武者的輕劍士和追影者,也輸了。”
“這麼厲害?”王木楓略顯驚詫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