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巡遊聽完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下巴上的胡子皺縮在一起:“對我使用?小子你必須給我個理由!”
要不是在聖台上不能動手,隻怕赤血巡遊就直接衝過去了。
“還不是你表現得不像好人,再說你也和旁邊的雪融融搭話了。”月夜狂想囁嚅著說道,抿了抿嘴,神色有些畏縮,顯然赤血巡遊的盛氣淩人震懾到了他。
“去你媽的,老子和她認識,要你管啊?”赤血巡遊捏著拳頭,深呼吸著,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
“再說了,你長的也像狼嘛……”月夜狂想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
“行了,彆吵了。”雪融融感到有些頭大,趕緊製止了兩人說道。
赤血巡遊目呲欲裂,指著月夜狂想吼道:“我看啊,這小子才是狼,到處拉踩彆人,號稱直覺,實際上就是想攪局,現在露出馬腳之後,又隨便裝一個藥劑師的身份。”
“怎麼可能?!我就是真的藥劑師,你看現場還有誰說自己是藥劑師的嗎?沒有吧,那就是我了呀。”月夜狂想詫異地瞪大雙眼,慌張地辯解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就算現場有真的藥劑師,也不可能主動跳出來。假如你是狼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現在這樣做就是為了引出真的藥劑師,如果誰敢跳出來和你對峙身份,那他晚上豈不是必定被狼襲擊?”
王木楓點點頭:“是的,白羊陣營這邊唯一的神聖護衛要守護預言神使,如果藥劑師跳出來暴露自己,完全是孤立無援的。”
赤血巡遊冷哼一聲:“你看吧,我就說,這小子主動暴露自己沒好事,就是準備釣魚,引出真的藥劑師,還好我們明察秋毫,沒有中了他的套。”
“沒有啊!你們聽我說,怎麼可能覺得我是狼?我就是藥劑師,你們真的要信我啊!”月夜狂想激動地喘息著,眼神四顧,其中充滿了無助和後怕。
但他隻是單純的情緒表達,而沒有確切的證據,很難讓眾人信服,之前幾個回合的交流下來,月夜狂想作為狼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他是因為狼的身份被識破,陷入了窮途末路的處境,還是真的被冤枉了?
這一點我無法完全確定,從他的發言來看,完全是狼的發言,但是從情緒的表達上來說,又有點像是好人……
搞不明白,是演技太好了嗎?如果真的是好人,這麼玩也……有點太笨了。
“大家心中都有定奪了,進入投票環節吧。”
劉叔的話擲地有聲,大家紛紛應允。
月夜狂想還在蒼白地解釋著,但天空的黑影閃動,投票的羊皮紙已經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依舊是匿名投票。
上麵有十二個人的id,理論上來說選誰都可以,但除了投月夜狂想、黃不染和我之外,其他的選擇都是沒有意義的廢票。
在我看來,今天處決的對象大概率是月夜狂想,我和黃不染的嫌疑會略小一點。
其實我很想把票投給明麵上的狼黃不染,但為了保險起見,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月夜狂想。
萬一我和他平票,到時候就差自己這一票,豈不是尷尬了?
黑影滄桑的聲音再度從天空傳來:“投票統計結束,纖塵不染2票,逝霜冬4票,月夜狂想6票,處決對象……月夜狂想。”
“彆處決我啊,我是白羊陣營的,我是藥劑師!”
月夜狂想還在徒勞地重複著,身下的圓圈突然一閃,將他傳送到了聖台的最中央,天空中落下一個金光閃閃的囚籠,將他籠罩在其中。
下一瞬間,兩個光圈在其餘十一的腳下來回跳動著,大約十幾秒後停頓了下來。
“隨機選出兩名行刑人員,確定為冬野、粉白信箋。”
冬野和粉白信箋被傳送到了囚籠之中。
月夜狂想後退了兩步,強顏歡笑地著看著兩人:“二位,你們應該相信我吧,處決的話,隻要我不死就還可以回到遊戲,我是藥劑師,白羊陣營中很重要的職業……”
話還沒說完,冬野已經動了。
身影如電光般閃過,一瞬間短刀已經紮進了對方的身體,血花飛濺。
連招極其流暢,這確實是個高手,粉白信箋在後方還沒反應過來,月夜狂想的血量就已經掉了一半。
囚籠極其狹窄,大概隻是一個直徑五米的空間,月夜狂想用躍遷根本拉不開距離,宛如困獸之鬥。
追獵者的標記鎖定在月夜狂想的頭上,還能造成額外的傷害,再加上冬野的速度極快,如影隨形般在月夜狂想的身後閃過。
根本不需要粉白信箋幫忙,這已經是一場完全的碾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