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叔分彆後,時間已經不早,我匆忙地趕回小屋,天空逐漸昏沉了下來。
我腦袋裡亂糟糟的,這一輪下來信息量不小,必須好好整理一下,但又不能太過放鬆,萬一狼那邊劍走偏鋒,選擇晚間突襲我,還得時刻做好迎戰的準備。
迄今為止,我已經得到了幾個重要的信息,眾人的身份可以作出初步的判斷了。
黃不染是狼,赤血巡遊大概率是狼,被處決的月夜狂想也很可能是狼。
劉叔我姑且把他認作白羊陣營的來看待,雪融融身份未知,她今天的行為放在哪個陣營都說的通,無法完全確定。
粉白信箋是預言神使,白羊陣營中最重要的神牌。
冬野,也基本上可以算作一張民,狼沒有必要在第一天就偽裝自己被襲擊,沒有什麼意義,反而容易招人懷疑。而且從他白天的身手看,未必不能做到以一敵二,話語的可信度還是有的。
王木楓,在剛才的過程有給出過兩個建設性的意見,其他基本上就是沿著眾人的口徑,看上去也就是一張普通的平民牌。
笑塵和落霜還挺活躍,不知道是不是有能力的神牌。
風月泡沫比較沉默,基本上都是在附和劉叔的說法,也許是他不太擅長這類型的遊戲,姑且也當作一張平民牌來看待。
考慮到貪狼軍師的策反技能,12個人中可能會有4或者5匹狼存在,黃不染無疑是狼,旁敲側擊聲援她的赤血巡遊也應該是狼,然後就是發言很古怪的月夜狂想。
等等,我忽然意識到很不對勁的一點,月夜狂想說過一個細節,他是藥劑師,並且第一晚的技能給了赤血巡遊。
那時候赤血巡遊頂多是在我這裡有些嫌疑,在眾人麵前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如果兩人同屬狼陣營,沒有必要在眾人麵前製造這樣的對立,完全是多此一舉。
難道月夜狂想真的是白羊陣營的藥劑師?聯想到他被處決時雙眼圓睜、含恨而死的表情,宛如受到竇娥六月飛雪般的冤屈,那時候還以為是他的演技好,現在想想恐怕他說的都是真的。
難怪沒有藥劑師跳出來,因為他就是場上正牌的藥劑師,這幾乎可以作為確切的推論了,日後如果被追問身份,倒是可以拿藥劑師作擋箭牌。
月夜狂想的確是清白的,但是不妨礙他……真的是個遊戲黑洞啊!
憑借一己之力把今天的處決帶向了錯誤的方向,順便還成功把自己送走了……
想到這裡,我不免感到有些頭疼,忙活了一天下來的結果是白羊陣營折損了一張重要的神牌?
人群中還潛藏著其他的幾張狼牌,至於懷疑的對象眼下我還毫無頭緒,還得等明天進一步觀察場上的情況,局勢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如果真的像劉叔所想的一樣,他在今晚被襲擊出局,加上貪狼軍師可能在第一天進行了策反,最壞的結果,人群中可能會出現5匹狼,甚至達到了在場人數的一半,那時候隻能依賴頌唱者的技能,用1票抵3票強製開啟處決,看來頌唱者這張牌也很重要……
算了,考慮這麼多也無濟於事,先好好度過今晚吧。
屋外涼風習習,夜色迷離,距離入夜已經有10多分鐘的時間了,也就說深山的夜晚已經過去了一半,山頂寂寥無聲,完全沒有狼出沒的跡象,和我所想的一樣,今晚我並不是動手的目標。
沒多久,天光乍現,進入了白天。
我幾乎在倒計時轉好的那一刻就打開了屋門,我迫切地想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這對於遊戲的走向至關重要。
左側的屋門傳來“哢擦”的聲響,王木楓也恰好推門而出。
“看來昨晚狼並沒有光顧山頂呢。”王木楓對著笑了笑。
“你沒事就好,我倒是不擔心自己,在今天的預言結果出來之前,他們應該不會動我,畢竟我還得給狼背鍋呢。”
“這麼說,你真的是一張平民牌?哦,不對,是一張神牌?”王木楓漫不經心地問道。
“開始打探我的身份了?告訴你也無妨,我確實是一張神牌。”我麵不改色地說道,反正昨天已經當著眾人的麵說過了,就算是死鴨子也得嘴硬,既然偽裝了神牌,就得從一而終。
王木楓歪頭觀察了一下左右的環境,見附近沒有人後,壓低聲音說道:“那我也偷偷告訴你好了,我也是一張有能力的神牌。”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