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有“加油”兩個字?馮雨不敢相信自己這位難打交道的學姐就這樣離開了,沒有想象中刻薄的嘲諷,隻是……為什麼要說加油呢,該上場比賽的不是她嗎?自己分明已經失利下場了……
如果是安慰的話,作為前輩多說幾句也好啊,至少不該做出那種讓人害怕的眼神吧。
當然馮雨不知道的是,佟星晴擺出那樣的眼神並非刻意,隻不過她這半年近視加深了太多,因為懶又一直沒去配新的眼鏡,所以隻能眯著眼睛才能看清楚人,這眼神在彆人看來就是銳利逼人。
真是一出烏龍……
馮雨有些茫然地走回選手席,爆炸頭的隊長正笑嘻嘻地等在門口,看到那張臉,她突然不難過失落了,甚至還想給對方一拳。
“你還笑!”
齊瑞微微收起嘴角的弧度:“都跟你說了,他很強,儘力就好了。”
“可是我儘力了啊……”
“我也沒怪你啊。”
馮雨突然就有底氣了,聲音也高了起來:“之前在場外看還沒覺得,但是上場打真的壓力好大,整場都感覺喘不過氣。”
一旁西裝革履的教練站起身,臉上的表情異常的輕鬆愜意,仿佛剛才那一場是自己執教的晴空贏下了比賽:“不用理會他,他不是屬於這個賽場的選手,但風鈴的其他隊員平平無奇,我們隻要拿下其他場次就能確保取勝、萬無一失,單核是不可能帶隊的。”
第二場比賽,晴空的咒術師佟星晴接替出場,她在晴空的出生點刷新後,立即向著之前打鬥的中央戰場趕去。
解說台上,宋雲水眼望著屏幕:“晴空的第二棒佟星晴選手出場了,似乎是急於為馮雨報仇,她快速地向著打鬥地點移動,看樣子是打算正麵和顧輕竹接觸了。”
黃不染接著說道:“顧輕竹的血量還有56,咒術師的技能都是最大百分比傷害,直接接觸打一輪爆發確實是不錯的選擇,如果技能準確命中的話,應該可以把對方生命值壓到安全線以下。”
“嗯,就看顧輕竹怎麼處理了,現在導播給到的技能欄中可以看到,他的輕舞成雙還沒有轉好,如果吃到對方控製技能的話,就會很難處理。”
暗夜空城中,我停留在先前打鬥的位置,等待著佟星晴的到來,根據我的經驗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動,等待對方先發製人,貿然移動的話,像這種地形很容易踩到咒術師的陣法,然後吃到一整套傷害。
僅僅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從街道那頭閃出一個淺紫色長袍的人影,正是晴空的咒術師。
胡同裡地形狹窄,可以移動的空間非常有限,但佟星晴打的很謹慎,並沒有上來就釋放關鍵技能,隻是試探性地扔出一個冰陣。
作為曾經的咒術師玩家,我自然知道這是為了觀察我的走位習慣,因此我有意識地向右做了一個折返躲開。
等到對方釋放第二個、第三個陣法時,我依舊保持了相同的走位頻率,不斷向右拉動位置來誤導對方。
與此同時,我快速地向咒術師貼近,逼迫對方釋放技能防守,果不其然,當我用出拔劍挺進的那一瞬間,從佟星晴的袖中飛出一道黑色的鎖鏈。
是追魂!
而且這道鎖鏈釋放的角度非常刁鑽,略微向右傾斜了15度,根據我先前三個回合展現出的走位習慣,如果閃躲也剛好能被佟星晴預判到。
戰術製定非常細致入微,如果換作其他選手或許會著了佟星晴的道,隻是可惜我沒有那樣的走位習慣。
麵對著迎麵飛來的鎖鏈,我先是截斷了拔劍挺進的後搖,同時向左踩出了一個直角,在最短的時間內避開了追魂的攻擊。
iss!
對方明顯皺了一下眉,似乎是在疑惑我為什麼突然更改了走位習慣。
在近幾年的訓練體係中,每個玩家的走位習慣一旦形成是很難改變的,如果潛心觀察是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規律。
但是我不一樣,我是從青訓營出身,那時候的走位訓練方法和現在大相徑庭,不僅訓練成本高,而且每個人風格不一,更多講究的是變數和飄逸,注重選手的臨場應變能力,很難做到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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