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慣用的戰術被看穿,這一場結束過後,眾人的興致都有些低落,尤其是柳槿汐,很大程度上她其實是一個悲觀主義者,我不在場的兩場比賽,風鈴被大比分擊敗還情有可原,可以搬出類似主力沒上場的理由麻痹自己,但最後一輪被擊敗等於說是風鈴賴以生存的戰術遭到了破解,不免有些挫敗,很難講在省賽上會不會有隊伍也發覺了這一點。
宋雲水安慰她說道:“不用那麼擔心啦,我們是太了解你們了,再說了,為了針對顧輕竹,我們還研究了大半個月呢,總該有點成效不是。”
柳槿汐點了點頭,但依舊愁眉不展:“嗯,但是以不變應萬變的戰術應該是行不通了,如果對方花大量時間研究錄像的話,說不定也會想出相同的戰術。”33??q??.????
我理性地分析道:“我被兩個近戰加一個控場職業包夾,確實沒用脫身的空間,看來場上我還得再注意一下自己的跑位,調入包圍圈中就很難辦了。”
豪子懊惱地一拍頭:“怪我,竹子哥,我應該給你卡位的,當時追人上頭了,沒給你解圍。”
李雲乾抿了抿嘴,歎了口氣:“再想想吧,我覺得我們還是太依賴顧奈和周鬱的輸出了,但現在我們確實沒用備選的輸出點,隻能是想想怎麼把這一套戰術繼續優化改進。”
梁心語搖搖頭:“這一套我們一路打過來,至少用了一個月了,要說真有什麼變數,早就該考慮到了,隻能說雙核的打法很單調,主要是依賴個人能力。”
“也不用太緊張,沒關係,我再想一想吧。”我平複大家的心情說著,畢竟我們還有一個據說戰術端無敵的教練,等他出現或者風鈴還能夠煥發生機。
雖然我不是一個習慣於把寶壓在彆人身上的人,但是戰術這方麵確實不是我的強度,就我個人而言,我能在賽場上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操作,但是我並沒有太多多餘的精力去聚焦全場,畢竟像輕劍士的職業,必須全神貫注於手下的微操作,一旦分心就很容易出現失誤。
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隊伍的指揮都是輔助類職業,沒有那麼多繁瑣的操作,有更多的精力去觀察環境和站位,比如說闕歌的肖君複以及流雲的周展詩。
休假時間恍惚間已經過去了一半,我們幾乎已經習慣了彆墅當中的集訓生活,而此時淘汰賽抽簽的日子也悄然臨近,就在今晚的7點半,會正式進行線上的抽簽。
兩邊的隊伍,加起來接近40名選手齊聚一堂,共同等待著至關重要的抽簽儀式的開啟,有一句話說得好,打的好不如排的好,如果抽簽能抽到合適的組彆,那出線的難度很可能截然不同。
“這次要不換個人抽吧?”梁心語聯想到上次小組賽抽簽,她神之一手抽中了死亡之組,險些搞的風鈴出不了線,雖然最終是晴空遭重,但淘汰賽是一輪定勝負的,屬於是零容錯。
“怎麼了,對自己沒自信嗎?”豪子大大咧咧地說道。
梁心語瞄了他一眼:“不是沒自信,我是怕再給我們來一輪魔鬼賽製。”
“有什麼關係”,豪子大放厥詞,“既然是要進入全國高校聯賽的賽場,那麵對任何對手沒有區彆,我們都必須拿下。”
李雲乾挑了挑眉,搖頭說道:“希望彆抽到冬雨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
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一齊聚焦在李雲乾的臉上,電競社社長後知後覺地捂住了嘴,過了一會才說道:“應該沒什麼關係吧,我也不是豪子……”
柳槿汐歎了口氣:“但願如此。”
“行啦,抽簽儀式快開始了,看屏幕。”宋雲水振奮地指了指牆上的投影。
隨著倒計時逐漸歸零,華東賽區的抽簽儀式正式開始,走出來一個拿提詞卡西裝筆挺的中年人,據說是賽組委的,不過我並不認識,他走到屏幕中央,然後將入圍省賽的96支隊伍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屏幕上。
接下來的抽簽順序是按照各個市區的首字母排列的,臨江市的首字母是“”,毫無疑問處在前列,很快就會輪到。
“誰抽,誰抽?”李雲乾左顧右盼問道。
“彆急”,周鬱按了下前者的肩膀,“還有至少20分鐘才到呢。”
“這不是第一次參加省賽抽簽儀式,沒經驗嗎……”李雲乾有些辛酸地說道。
“我建議是換人。”梁心語的語氣異常堅定。
“要不就竹子哥抽吧,他運氣一直可以的。”豪子再一次把問題拋給了我。
一瞬間,在場的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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