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風鈴贏下了和天府之間的苦戰,半決賽比賽日的兩場比賽全部結束,勝者將前往總決賽的最高舞台,而敗者則會爭奪本屆高校聯賽的季軍。
技術統計結束後沒多久,具體的比賽日程很快排列了出來,冠軍爭奪戰和季軍爭奪戰分彆在5月1號和5月2號兩天進行。
5月1日進行的是三四名之間的比賽,下午兩點,由天航對陣天府。
5月2日進行的是冠亞軍之間的比賽,下午三點,由軒宇對陣風鈴。
確切來講,這是真正的最後一戰了,一路走來顛沛流離,冠軍的歸屬終於要呼之欲出,恐怕在幾個月前沒人能夠預料到,最後進入總決賽的兩支隊伍竟然是臨江賽區的軒宇和風鈴。
前者是在幾年內逐漸日薄西山的老牌勁旅,後者更是從未走出過華東賽區的平民隊伍,但就是在2029年第一屆國度高校聯賽中,兩支隊伍會師決賽。
主舞台上方的燈光亮起,處在最頂端的兩枚隊徽是風鈴和軒宇,現場也隨之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竹子哥,你怎麼看?”豪子拿起背包,眼望著舞台向我問道。
“打完最後一場,為故事畫上句點吧。”
“你說得倒是輕巧,這次的對手可是……”
“不管是誰,都要不遺餘力不是嗎,這才是比賽。”我笑著拍了拍豪子的肩膀,隨即向著選手通道口外走去。
剛走出體育場,遠遠地看到身著灰白色隊服的天府戰隊站在街道邊,不同於風鈴正在感受著勝者的興奮喜悅以及觀眾的祝福,天府並沒有在選手席逗留太久就早早離場了。
“拜你所賜,賽程要提前結束咯。”楚雨舒看到我出來,站定後撇了撇嘴說道。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彆這麼說,還有一場比賽可以打不是嗎?”
楚雨舒看了一眼身邊的唐世新,沮喪地抱怨道:“喂,世新,我怎麼感覺他更加欠揍了?作為勝利者說出對手還有季軍賽可以打,未免有點太過分了吧。”
唐世新將手從楚雨舒身後繞過,按住了後者的肩膀,略顯無奈地說道:“比賽就是這樣,誰讓他們取勝了呢?根據賽前分析,風鈴這輪係列賽的獲勝概率最多隻有27.6,但他們的確抓住了機會。”
“哦”,楚雨舒小聲地應和了一句,臉上沮喪的表情褪去了不少,她看向我說道,“可惜了,就算不服也沒有第二次挑戰機會了,喂,總決賽可記得彆掉鏈子。”
我點了點頭:“都是大場麵選手了。”
“那就行,祝福我已經送到了,但那天我肯定是會給木楓妹妹加油的,你們風鈴就彆想了。”楚雨舒說著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好啊,我倒是不排斥壓力比較大的比賽。”
“行了,大巴車到了,該上車了。”唐世新拍了拍楚雨舒的肩膀,向她示意了一下身後的雙層大巴車,隨即說道,“走了,顧輕竹。”
“再會。”我朝天府的隊伍招了招手,目送著長長的人群一個個步入了車廂當中,到了最後留在街邊的隻剩下了一個人。
從對方戴著的眼鏡我看出,那是天府的隊長,同樣也是楚雨舒的姐姐,楚墨卿。
“精彩的比賽。”對方衝我點了點頭,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著,仿佛她隻是一名剛剛看完比賽的現場觀眾。
“是的,精彩的比賽。”
“很有壓迫感的進攻,如果你在我們天府的話,可能這屆高校聯賽會淪為一個毫無懸念的係列賽。”楚墨卿這樣說著。
“這算是誇獎嗎?不過我相信以風鈴這支隊伍同樣能夠拿到冠軍。”
“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沒有看不起你們隊伍的意思,畢竟你們才是本場的勝利者,是實力更加強勁的隊伍”,對方扶了下眼鏡,風輕雲淡地一笑,“我隻是覺得,如果我們不是對手,而是隊友的話,比賽會變得相當有趣。”
“或許吧,假設的事誰又知道呢?”
“那就這樣,再會。”
隨著楚墨卿走上車廂,巴士徐徐駛出,車窗中是擺著手指、抿著嘴的楚雨舒,以及揮手致意的唐世新,眼見著車輛消失在了街道口,我才轉過身和走出體育場的風鈴大部隊回合。
“你去哪了,竹子哥?剛才跑這麼快。”豪子手中拿著風鈴的隊旗,看向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