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麼嚇人?這哥們精神還正常嗎?”豪子稍微湊近觀察了一下,很快又搖了搖頭。
“看來這幻晶國不宜久留啊,從處境上來看,我們和這個旅行者也差不了太多。”風月寂略顯憂慮地說道。
楚墨卿忍不住凝眉思索著:“戰線拉得太長,恐怕會出現變數。”
“不用這麼緊張吧姐”,楚雨舒拍了下楚墨卿的胳膊說道,“這個人是旅行者,我們可是古嵐國的使者,怎麼想地位都不太一樣吧。”
“不,還有很關鍵的一點”,楚墨卿很快矢口否認,“曆史記載中沒有出現過古嵐國這個國度,使者這個身份從頭到尾都是靜海強加給我們的,我就怕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古嵐國,我們是被引入幻晶國的。”
“不能吧?他們看上去我們什麼了?”賀雲軒開玩笑地說道,這哥們一直都屬於比較樂觀的類型。
天乾大致檢索了一遍日記的後半部分,基本上都是淩亂的塗鴉,眼見著沒有有用信息,他將日記翻到了扉頁,從最開始搜尋起來。
“2月7日,第一次來到幻晶國,這裡的城邦真廣,建築風格如此壯觀,難怪幻晶國會被譽為中世紀最強盛的國家,從外麵看是堡壘,裡麵卻是彆有洞天。”天乾念叨著,投頭看了眾人一眼。
“你接著說吧。”
天乾點點頭,繼續道:“2月9日,感受了幻晶國的風土人情,這裡的子民生活富足,隻是階級製度比較根深蒂固,但不管怎麼說幻晶國絕對是一個宜居的國家。”
“2月11日,對了還有一點,幻晶國午夜有宵禁的規定,旅店老板再三提醒我說一定要遵守,在幻晶國做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要違反這一條禁令,否則後果非常嚴重。不出去就不出去嘛,大半夜誰會在外麵晃悠,說得那麼可怕真是言過其詞。”
“2月12日,我要收回我昨天說過的話,旅店老板的提醒可能是真的,恐怕那不是一種警告,而且另一種方式的保護,昨夜淩晨睡不著時,我明顯聽到窗邊有古怪的動靜,就像有人在用指甲劃拉窗欞,但我可是在二樓!一晚上我都沒睡好,那聲音斷斷續續持續了兩個小時以上,不過我可沒膽子去看那是什麼!”
“2月15日,這幾天我一直身陷恐懼之中,我和老板提過這件事,他隻是告訴我不可能有人劃拉門框的,旅店的安全絕對可以得到保障,但是當我提到宵禁的時候,他又不願意和我說了,真是奇怪。我已經失眠好幾晚了,始終提心吊膽,真不知道這種生活還要持續多久!”
“2月22日,一個星期沒有進行記錄,直到最近我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夜晚的動靜看來確實威脅不到屋內,而且聲音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低了,我也算可以放心享受幻晶國的旅行生活了。”
“2月24日,今天去了鬨市,茶館裡有人說書,講的故事可真夠滑稽的,竟然說幻晶國當代的國君活了上千歲,一人能橫掃一支軍隊,就算是討好也未免太離奇了一點,這樣的故事也有人相信?”
“2月26日,去野外寫生,村民們看我初來乍到,怕我進入森林有危險,還讓兩名獵人與我同行,真是些好人啊。”
“3月15日,我打算在幻晶國久居了,這裡實在是有太多吸引我的東西了。”
“……”
“怎麼了?”見天乾連翻了幾頁都沒有說話,我忍不住問道。
“沒有線索了,都是些吹幻晶國好的彩虹屁。”天乾有些無奈地說道。
“就這些?問題還是沒有解答,你的重大線索根本沒派上用場嘛。”楚雨舒忍不住抱怨道。
“我哪知道這哥們進入幻晶國後被同化了?還以為藏在那裡記錄著什麼秘史呢。”天乾將日記翻至過半,後麵全是看不懂的字符,於是乾脆啪的將老舊的日記合上。
但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張紙從中飄落下來,晃晃悠悠地落在了方既白的手中。
“5月6日,彆看他,彆看她,彆看它……什麼鬼!”方既白念著,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猛地將手中的那頁日記扔了出去。
紙張在空中飄蕩時,我看清楚了,整頁上隻有三行大字,占據了紙張所有的麵積,像是在刻意強調著這件事一般。
“這是什麼意思?彆看什麼?”豪子倒是不忌憚這些,蹲在地上看著那張紙。
風月寂在一旁搖搖頭:“摸不著頭腦,什麼東西能用三種人稱代詞?”
“受不了了,全是謎語人,乾脆我們晚上出去看看會發生什麼就好了!”楚雨舒風風火火地說著,作勢就要背起箭袋向門口走去。
“雨舒,冷靜”,唐世新趕緊攔在了她的身前,“再過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我們白天還有任務要調查,現在沒必要以身犯險。”
楚雨舒抿了抿嘴:“我知道……但是這樣一個謎一個謎地疊加起來,卻找不到答案,心裡感覺好不爽。”
“不會太久了,我感覺已經接近問題的核心了”,天乾的聲音擲地有聲地在從大廳中央響起,“再給我兩個白天,所有的謎題都能迎刃而解。”
“這麼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