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的毒液其實和今天見過的連連看磚塊沒有太大分彆,都是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準確的反應。
跟隨著周圍景物的轉變,變向,然後邁出步伐,銀亮的鎧甲在幽暗陰鬱的戰場中熠熠生輝,沒有沾染任何一點毒物。
這一輪大家多少有了心理預期,奶媽的護盾及時撐起,再加上送葬者被我拉離了人群最密集的地帶,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隻是毒雨還沒有要停息的勢頭,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際,先不說我一直拉著送葬者會不會再次出現仇恨丟失的情況,光是他周身覆蓋著密集的毒雨,近戰職業就絲毫無法靠近。
那枚幡還在飛速旋轉著,毒雨的源頭會是那個嗎?
“天乾!”
“我在,怎麼了?”
“能打到他脖子後麵的幡旗嗎?那有可能就是觸發毒雨的機關。”
“我試試!”
天乾應和一聲,調整了一個角度,從側麵對著boss射出了一枚冰晶,在進行間精準地命中了幡所在的位置。
但沒想到的是,那幡的硬度遠超尋常,竟然將飛速射出的冰晶直接彈開,轉動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天乾略微皺了皺眉,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的攻擊會失效,隨後又是接連幾枚冰晶射出,但無一例外都毫無建樹,以至於他乾脆凝聚出了一發加強般冰棱,那深灰色的尖利晶體刺破了空氣,這一次終於是一頭紮進了幡旗中心的旋轉區域。
隻聽一聲碎裂的聲音響起,送葬者龐大的軀體猛烈地顫抖了一下,堅硬的冰棱竟然給幡旗攪碎了!
不過這也印證了我的猜想,幡的確是送葬者身上至關重要的東西,儘管剛才隻有短短一瞬的乾擾,毒雨傾灑的軌跡完全改變,恢複了先前相對無害的滑落狀態。
那就是控製毒液噴發的閥門。
隻是那東西遠比想象中堅固,連天乾極品武器發射出的冰棱都沒能撼動,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傷到神級boss的命脈。
“我們來了!”
人群那頭突然傳來一聲激昂的高呼,隻見一隊人馬突然從亡靈堆積的戰場中殺了出來,為首的槍騎士銳不可當,摧枯拉朽沿路推平了無數攔路的怪物,短短幾十秒內一路上遍布著亡靈生物碎裂的鎧甲和武器。
在這震天的聲勢當中,一團烈火像是從天儘頭噴湧而來,熱浪席卷,將眼前化作了一片熾熱的火海,滔天的炎浪剿滅了慘敗亡靈的最後一線生機。
焦黑的枯骨,燃儘的黑灰,戰場轉眼間變得空蕩而蕭條。
“我擦,什麼鬼啊?”豪子忍不住瞪大雙眼,盯著突然殺入戰場的部隊。
在他們的頭頂上方高懸著兩個字。
南風。
中原,烈焰主城,南風戰隊。
火海中,一個紅袍的火法師笑得格外張揚,儼然就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id小溪。
南風戰隊,首席火法師,劉小西,目前《國度》法師排行榜排名第一的職業選手,這個賽季他在淩霄出走之後,依舊帶隊打出了傑出的表現,並且以更高的傷害占比和戰場評分,第一次超過了林清揚,從而登頂國服第一法師的寶座。
而先前那個戰意勃發,橫刀立馬一路從外圍殺進戰場中心的槍騎士正是南風戰隊新晉的新人,倪常,儘管聽著和“霓裳”同音,但前者的形象和這個詞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是名打法以銳利激進著稱的選手。
第一個賽季以來,擂台賽上已經斬落了多名老將,甚至在采訪中很囂張地揚言要將淩霄也斬於馬下,當然了以淩霄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做出回應,而迄今為止,南風和流雲的比賽還沒有排到,外界不少人都在期待著這場對決的上演。
當然了眾人都以看熱鬨居多,畢竟淩霄不聲不響地出道三年以來,接受新秀的挑戰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騎士職業在職業賽場上不可或缺,年輕選手初出茅廬,自然需要一個人來當跳板,隻是他們都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這麵盾牌不是跳板,而是一堵堅硬的南牆。
悍然挑戰,輕則頭破血流,重則粉身碎骨,曆來的挑戰者沒有一個得到過最佳新秀的名號,淩霄仿佛也就成了騎士職業上的一座大山。
更關鍵的是,這座大山還很年輕,會屹立在道路中央很多年,但倪常應該也清楚,如果不挑戰他,隻是繞路,那他永遠隻是個附庸,更何況有南風雙子星的名號在先,他有理由要去證明,自己不遜色於淩霄,甚至可以表現得比淩霄更好,否則是很難安穩在劉小西身邊安身的。
畢竟,這名火法師也是個極度張揚狂妄的主。
“來得還算及時吧?呦,連無闕還在,肖君複呢?不會已經早早陣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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