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狼的六人快速衝過密林,而在此期間,城門大門已經徹底閉合,周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響,無法判斷出浮塵的眾人究竟在哪裡。
“先進城堡看看吧,至少冰法師肯定是進去了的。”柳泉站在大門前說道。
“我不認同”,孫彥赫出聲否認道,“先不說冰法師會不會已經從二樓窗口走了,而且裡麵說不定會有埋伏。”
“埋伏?他們拿什麼埋伏我們?連咒術師都沒有,他們敢站城堡嗎?”柳泉看著這孫彥赫,嗤笑道。
“有那個冰法師,還有箭神,他們可以先手打出爆發。”孫彥赫解釋道。
“難道我們沒有?我們這邊輸出這麼多,瞬間的火力他們怎麼和我們比?”柳泉瞪了孫彥赫一眼。
“你忘了上一場……”
“孫彥赫,你少說點吧,上一場要不是你先被點殺,我能那麼狼狽?”柳泉見對方還提此事,氣急道。
朱鬱風想了想說道:“占城堡地形肯定是我們有優勢,就算他們埋伏,隻要能在裡麵打起來,浮塵毫無勝算,不管怎麼說,進去看看都沒錯。”
柳泉聽罷特意看了孫彥赫一眼,仿佛是在嘲笑對方的懦弱,然後便要去開門。
這時,楊震喝止道:“彆從正麵走,我們去二樓陽台。”
楊震多了一個心眼,柳泉和朱鬱風分析的都沒錯,浮塵進城堡絕對是死路一條,但冰法師開局就這樣單人進入了城堡之中,著實詭異,實在想不到合理的解釋,從二樓陽台進入無疑是最保險的選擇。
二樓有6個入口,隻要狂狼這邊分散成兩隊,任選一個入口進入,中埋伏的概率幾乎為零。
楊震也知曉這場戰鬥的意義,使他不得不多疑了一點,孫彥赫這個人他固然看不上,但孫彥赫的戰鬥經驗不會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好。”柳泉鬆開一側的門把手。
隨即狂狼的隊伍便分成了兩組,一邊是孫彥赫、朱鬱風和郭曉,另一邊是楊震、於舒和柳泉。
兩組迅速地利用繩索攀上了窗台,從南北兩個方向向著二樓的入口靠近。
如果狂狼的幾人再在城堡大門前多停留一會的話,他們會發現,從門縫中竟然淌下了些許水流。
那是極寒融化後的水流,城堡的大門已經從內側被極寒凍結住,就算是狂狼想從正門推門而入,也不可能做到。
而與此同時,浮塵的五人正在其他的灌木叢當中。
“天乾,壞了啊,他們上二樓了!”豪子焦急道。
天乾進入城堡之後,了無音訊,如果狂狼的人就再度進入,等於天乾一個人被包圍在了其中,六打一,這任憑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做到。
“好,我明白了。”天乾平淡地說道。
“臥槽,天乾你彆這麼淡定啊,你趕緊看看哪個窗口空著,先找機會錯峰跑出來,我們來接應你!”
“不不,你們先彆來,再等5分鐘。”天乾以格外堅定的語調說道。
此時,狂狼的兩隊人馬已經進入了城堡的二樓。
“這邊沒人。”於舒掃視了一圈開口道。
“北側也沒有。”孫彥赫開啟著隱身,謹慎地行走了一會,最終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行動的蹤跡。
“難道人真的都走了,把我們引進城堡就為了拖延時間啊”,楊震甚是不解,“先中間集合。”
就在狂狼的兩支隊伍剛在二樓平台中心碰頭時,突然一枚冰晶從下方橫射出來,一瞬間貫穿了狂狼幾人頭頂的吊燈,那承載著燭火的金屬器具從天花板處砸落,要不是幾人反應比較快,繃緊著弦,說不定就要被燭火燒到。
“在一樓!”柳泉高聲喊道。
本就昏暗的城堡,因為燭台的倒塌,顯得更加昏沉。
“我去抓他。”朱鬱風循著冰晶的彈道,在一樓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慢點,說不定不止他一人,小心埋伏。”孫彥赫眼望了下方一眼,禁不住再度提醒道。
“你在怕什麼啊?就算他們有六個,我們不也是六個?這地形他們能和我們打?”柳泉驟然抬高音調質問道。
“你不覺得太不正常了,他們沒理由在這裡和我們打的。”孫彥赫抿嘴,繼續解釋道。
柳泉不由得笑了起來,對著楊震說道:“震哥,我看他啊,就是被對麵收買了,一早就沒準備幫咱們贏。上一場3v3我就看出來了,故意去送,還吹對麵多厲害,以為自己演的天衣無縫,這一場看我們要奠定勝局了,百般阻撓,就是不讓我們去進攻,現在一看都明白……我說呢,上場輸完人都跑沒了,過了兩天又和狗一樣死乞白賴地回來,就差跪著了,原來是動的這個心思啊。”
“你他媽彆放屁,上一場還是我看出來的,我那學弟手都給弄斷了,我還能回去給人家幫忙?”孫彥赫捏緊拳頭,終於是無法再容忍下去了。
楊震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再看向孫彥赫的眼神中有了一絲陰冷。
“那可說不準,誰知道他們給了你多少錢?那個輕劍士不打,他們拿什麼贏我們啊!”柳泉盯著孫彥赫,惡狠狠地說道。
“下麵就他一個,可以封鎖他了。”朱鬱風的聲音從一樓飄來。
楊震冷哼了一聲:“都先下去,包圍他,把這個冰法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