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你要做什麼?”郭金栓看了一眼陸惜夢,隨即上前了一步。
“郭老頭,你說呢?”鄭楊氏一掐腰,“你看看我兒子,被你們村裡的人打掉了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怎麼可能?”郭金栓皺眉,“我們村的人都老老實實的……”
“兒子,你說,是誰打的你。”鄭楊氏則將身後的兒子給拉了出來。
“是她。”鄭家寶抬手指向了陸惜夢,“就是她。”
“好啊你個小賤人。”鄭楊氏一看陸惜夢,頓時擼袖子就要衝上來,“看我不撕了你,我兒子也是你敢動的?”
“你敢!”竹影卻衝了上來,直接擋在了陸惜夢的跟前,“我家大小姐也是你能動的?”
“什麼大小姐?彆笑死人了。”鄭楊氏卻冷笑了一聲,“真當我們是土包子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告訴你,我表妹的二姨家的三表哥就在侯府做事兒,今天剛回來,你根本就是被侯爺休了的小妾,還裝什麼大小姐?侍郎府也根本就不要你了。”
“不管什麼樣,我家大小姐都不是你能詆毀侮辱的。”竹影卻大吼了一聲,“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撕了你。”說著就開始擼袖子。
“敢做不敢說啊?上趕著給人家侯爺做妾都被嫌棄,還大小姐呢,笑死個人啊,哈哈……”鄭楊氏仗著他們村富裕,而且,陸惜夢不過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還是被人休戚的,肯定不敢反抗的,所以
,說話真的是肆無忌憚。
而跟著她過來的鄭莊的村民們也開始跟著指指點點。
陸惜夢心裡忍不住感歎了一聲,這麼巧的嗎?原本還以為會拖一段時間才能傳過來呢,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就被人揭穿了,這要是原主的話,或者是真正的古人的話,恐怕會羞愧死的,好在這點侮辱對現在的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畢竟,前世的醫鬨網暴都比現在嚴重多了,那才是可以讓人百口莫辯呢。
正準備捋袖子跟大家懟一懟的時候,就聽見了唉吆一聲。
那個鄭楊氏忽然就捂住了嘴巴,然後就往外吐了一口血水,還帶著一顆門牙。
“誰打我?”鄭楊氏怒了,衝著這邊就喊,然後指著陸惜夢,“是不是你?”
陸惜夢搖頭:“我們都沒動啊,說不定是老天爺看你嘴巴太臭了,然後教訓你呢。”誰這麼厲害,都沒看見是什麼東西就將人的門牙打掉了?這可比自己的水平高多了,忽然扭頭看了一眼楚家兄弟。
“你胡說。”鄭楊氏蹦了起來,“我要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唉吆。”結果還沒等竄過來呢,就直接坐在了地上,這次摔的似乎有點岔氣兒了,老半天才緩了過來,但是眼裡卻有了忌憚了,努力的爬了起來,卻不敢往前衝了。
“現在不叫喚了?”陸惜夢上前了一步,“那能好好說話了嗎?”
鄭楊氏後麵的一個中年男人點點頭:“你要說什麼。”
“首先,是這個人調戲我,我才打掉了他的牙。”陸惜夢一指鄭家寶,“當時有不少人在的,都可以作證的,這是耍流氓啊,我如果報官的話,你們覺得三十板子厲害還是掉顆牙嚴重?”
鄭莊的人都開始麵麵相覷了起來,畢竟,這個時代的人,民不與官鬥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敢報官的人,不是有背景後台的就是能豁得出去的。
“對,鄭家寶不要臉,我們都可以作證。”就在此時,郭大妮帶著一群小豆丁飛奔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你們彆欺負人。”
“那不是調戲,我隻是……”鄭家寶的臉色都變了,想要辯駁卻又不知道怎麼說,一張原本就不怎麼白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鄭傲天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作為鄭莊的村長,他自然知道自己村子裡村民的德行,那鄭家寶還是他的堂侄兒,被自己的堂弟媳婦嬌慣的不成樣子,說他調戲人,那是絕對不會錯的,畢竟,周圍女人幾乎都被他調戲過的,為此也挨過揍,但是,這小子嘴上就是沒把門的,可是,就算這樣,也不是這樣一個小破村子的人能欺負的,隨即咳嗽了兩聲,上前了兩步:“起來,這樣成何體統?”
鄭楊氏嚇得急忙站了起來。
“老郭啊。”鄭傲天看向郭金栓,“就算家寶嘴吧犯賤,但是也沒做過實質性的錯事,總不至於要被打掉牙吧?一顆門牙沒了,以後
吃飯說話可都要受影響的,還讓他怎麼找媳婦?”
“鄭村長。”郭金栓以前見到鄭傲天都要感覺矮一截的,畢竟人家是村長,而他隻是個莊頭,所以此時說話也難免的底氣不足,“這個事兒……要不我給你磕個頭賠個禮吧,就過去吧。”
“老郭,彆跟我打官腔,你的這個村子以前是侯府的,但是現在,已經從侯府脫離了出去。”鄭傲天看了一眼陸惜夢,“陸大小姐雖然還姓陸,但是城裡可都早就有了傳言,侯爺將她休了,將你這個破村子給了她,而陸侍郎也已經將她逐出了侍郎府了,我要的是她的道歉,你的頭不值錢。”
郭金栓的眉頭皺了一下,卻也看了一眼陸惜夢:“鄭村長,不管大小姐什麼身份,都是我們的主子,我們村子比不得鄭莊,咱們隻要還想住在這裡,那就是大小姐的人,郭莊就是咱們的家,咱們就得維護不是?”
“嗬嗬,你的意思,你要包庇她了?”
“等等。”陸惜夢急忙開口,“鄭村長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什麼?”
“這個郭莊是我的,這裡的人也是我的人,不是他們包庇我,而是,他們必須要聽我的,懂?”
鄭傲天皺眉:“既然如此,那你就跟家寶道歉吧,當然,如果你不想磕頭,也可以嫁給家寶,到時候,這個郭莊就當嫁妝好了。”
“切!”還沒等陸惜夢說話呢,旁邊卻傳來了一聲輕嗤
,“鄭村長,你長的一般,想的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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