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嬤嬤點頭,拿著和離書走了。
“珍娘,是白家對不起你,這些年辛苦你了,你的嫁妝帶走,為了表示歉意,我的一些私房也留給傲兒,將來讀書也好,娶親也好,算是祖母的一份心意。”
“娘。”顧珍娘終於抱著白盧氏哭了起來。
事兒就這麼定下了,等到和離書備案回來後,顧珍娘已經帶了人將東西收拾好了,準備連夜搬離了白府,用她的話說,她一時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白偉作為曾經的丈夫,想要最後見見兒子,這個要求自然不能被拒絕。
“珍娘,辛苦你了。”白偉抱著顧珍娘,紅了眼眶,“不過你放心,我和娘都已經安排好了,這一路都會有人確保你們的安全,我們這邊的消息,也會不定時的傳給你。”
“嗯,夫君,放心吧,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傲兒的。”顧珍娘的眼淚已經下來了,“隻是你和娘……也要小心,我等著你們來找我們。”
“好。”白偉點頭。
“豆蔻。”顧珍娘又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豆蔻,“謝謝你。”
“大少夫人。”豆蔻跪在地上,“這是豆蔻願意的,當不得謝。”
“時候不早了,大少夫人儘快啟程吧。”嚴嬤嬤在門口提醒了一句。
豆蔻忽然倒在了地上,還慘叫了一聲:“大
少夫人,都是奴婢的錯,你打我罵我都行,求你繞過我肚子裡的孩子啊。”說著將藏在身上的血袋捏破,浸染了裙子。
“滾,你們都給我滾,彆來惡心我。”
“你這個毒婦,毒婦……”白偉緊緊的抱了一下顧珍娘,這才鬆開,然後大叫了起來,“來人,快來人,傳大夫。”然後抱起豆蔻就往外跑。
一時間,整個白府裡雞飛狗跳。
而趁著這個機會,顧珍娘帶著兒子上了馬車離開了白府,直接朝著城門外而去。
而此時,楚天銘已經和自己的丈人白昭見麵了,不過,兩個人見麵說了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逸王府書房。
“王爺。”朱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朱先生,何事如此著急?”楚天闊抬眼看了一下,然後繼續低頭寫字。
“安王那邊,恐怕要有行動了。”
“嗯?”楚天闊的手一頓,一滴墨落在了紙上,將剛寫好的半幅字給毀了,索性放下了筆,“什麼行動?”
“西大營的兵馬最近有人頻繁的出入,不過很隱秘,如果不是咱們的人特彆留意了,還不一定能發現。”
“西大營?”楚天闊微微的皺眉,“喬華不會那麼冒失的。”
“屬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這樣的事兒,寧可信其有的。”朱振笑了一下,“而且,屬下的意思,就算他們沒有那個想法,也可以讓他有,起碼讓那位以為他們有。”
“哦?具體說說?”楚天闊頓時來
了興致。
“屬下覺得,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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