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節體育課的籃球賽，周辰逸還是輸了，以一分之差，看著冉旭若無其事地抱著籃球往回走，周圍的男同學在討論著對方的爆發力，他心裡覺得有些憋屈。
下午有班主任老趙的課，為了檢驗全班同學預習的成果，她出了幾道即將要講那一章的數學題，允許同學們以小組為單位進行討論。
十五分鐘一到，她會抽人起來回答問題。
答不出來老趙的確不會罵人，但她會讓你站半節課，在全班同學的注目下，但凡臉皮薄一點的都受不了。
她一說開始，班裡的同學基本全轉頭和小組成員交流起來了。
老趙出了三道題，按她往常的出題習慣，難度基本上是第一道簡單，第二道中等，第三道封頂，很難。
不過最後一道她會找數學成績好的說，一般不會特意去找成績差的，那結果都不用猜了。
虞歡是有預習的，第一道題不多久就連貫做完了，第二題卡了點，但轉頭和冉旭交流時也做了出來，第三題則是完全沒啥頭緒，單純隻寫了個解。
“這題我是真的沒轍了。”
虞歡看向冉旭。
他其實也隻是寫了一點點。
“反正第三題也輪不到我，我選擇擺爛了。”數學賊爛的李明在一旁嘿嘿嘿地笑著。
小胖子欠打的發言得到了虞歡和冉旭的雙重白眼。
周辰逸應該是會的。
她不自覺扭頭看向旁邊坐的端正，看都沒看過來的少年。
他正在和林妍講題。
“他還要和語文課代表講題呢，你看他有啥用?”
冉旭嘀咕了一句，林妍沒聽清，虞歡和周辰逸卻聽得一清二楚。
已經問完題的林妍笑著說了聲謝謝就轉過頭了，周辰逸忍下心頭的鬱氣，轉了過來，直接問“哪道題不會?”
“第三道。”虞歡立刻說道。
“我沒所謂的。”李明說。
“你呢？”
周辰逸又獨獨問了冉旭一遍。
像是刻意的。
冉旭轉筆的動作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回他“你和她說就好了。”
“那行，虞歡，你轉過來，我和你說。”
“就這樣講不就行了嗎？”虞歡有點疑惑。
轉過去乾嘛？一起聽唄。
“……可以。”
周辰逸被她噎了一下，瞥了一眼笑嗬嗬的冉旭，還是拿著筆就和虞歡講解起來，在這期間冉旭聽了點，李明是壓根不聽，畢竟聽了也聽不懂。
聽了一會兒，虞歡還是似懂非懂的，但是看著周辰逸認真的樣子，她還是感歎著對方的厲害。
他邊講還不時看她一眼，她不由自主地點頭。
周辰逸以為她懂了，就接著往下講。
冉旭卻驀然開口，問虞歡“你聽懂了嗎？”
虞歡抬眼，下意識回他“沒有。”
“我就知道~”
他笑起來有點欠。
周辰逸“……”
她沒聽懂點什麼頭?
少年不明所以的眼神，虞歡當然看到了，她眨巴著眼，乾巴巴的自嘲了一句，“我腦子太軸了，一下轉不過來，實在聽不懂。”
言外之意，不是他的問題。
周辰逸還沒來得及開口，冉旭搶先說了一句“可能是他講太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