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和時玉的聲音接踵而來,語氣肅然。
聞言,徐有蓉不明所以地轉頭,“什麼——”,話音未落,她瞪大了眼睛,雙腳騰空,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哈哈哈哈,黃口小兒,這下可算被我抓到了,感覺如何?”
耳畔和脖頸傳來腥臭的氣息,令被禁錮住腰肢的徐有蓉近乎作嘔,“放開我,怪物,彆靠近我!”
“膽敢冒犯山神,就要承擔應有的後果!”
現場的村民們看到懸空的女道長,以及憑空出現的聲音,臉上雖然掛著笑,跪在地上的雙腳早已瑟瑟發抖。
索幸沉雲山已探尋到這鬼怪的位置,取下腰間的青玉尺,迎著月光破空襲去,青光如劍,刹那間,光滑的尺麵上反射出一牛頭人身的鬼怪。
“啊——”
僅僅隻是觸及光影,山神的真麵目就在半空中顯現出來,麵色猙獰,頭大如鬥篷,鼻大如水牛,渾身長滿黑毛,牛頭麵上布滿了鱗片,簡直奇醜無比。
“是——誰——”
它被淩厲的青光擊中雙眼,漆黑空洞的眼珠子裡溢出熒綠色的血水,頭上的黑氣越發濃厚,疼痛難忍地嘶吼著捂住了雙眼。
透過紅傘,目睹“山神”真麵目那一刻,虞歡恍然大悟,她說怎麼覺得這氣息這麼熟悉呢。
原來是這家夥,早些年她在山神廟內曾經見過它幾麵,對方醜陋無比的麵容著實令她印象深刻。
漂亮的小豔鬼對醜陋的鬼怪分外嫌棄,幾乎是一感知到對方的氣息,就迅速躲回自己的紅傘內,全無半點接觸的念頭。
原先被禁錮住的徐有蓉從半空中掉落下來,閉上眼睛高喊著“接,住,我!”
沉雲山和時安乘勝追擊,正麵迎上了半空中的青麵獠牙的鬼怪,準備一舉解決對方。
這接人的任務自然落在了時玉身上。
他不是很滿意,原本他也想上場來著,他哥和沉師兄卻讓他留下來安撫人心。
安撫人心?
時玉懶懶地瞥了旁邊一眼。
在場的村民們早就被“山神”的真麵目嚇得六神無主,雙腿發著顫起身,一個個哭爹喊娘,跑的都無影無蹤了都。
李笛的繩子被李哥解開了,柳眉手腳上的麻繩也被柳東和柳娘鬆綁了。
安全起見,他們也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柳東原本想留下來,卻被柳眉幾人硬生生拉走了。
他們以為他是想留下看熱鬨,竭力製止了,任憑柳東怎麼說都不聽。
卻未曾想,少年是心心念念著小豔鬼的紅傘。
時玉撇了撇嘴,他們哪裡需要安撫。
聽到徐有蓉大喊的聲音,他的眼皮子動了動,總算有點反應,腳步輕挪,伸出雙手,輕而易舉地接住了對方。
“好險好險。”徐有蓉鬆了口氣,抬眸望著少年近在咫尺的俊臉,抿著唇,耳根子紅了一點,難得生出點羞澀的心思,聲音都溫柔許多,“謝謝。”
時玉心不在焉地點頭,很快把她放了下來。
他此時的注意力全在不遠處的對打上麵。
“我們,我們要去幫師兄他們嗎?”
見他如此冷淡,徐有蓉破天荒地主動開口詢問,麵帶紅暈。
“不用。”時玉道,“那鬼怪根本不是師兄他們的對手。”
“那我們過去看看?”她又說。
這次時玉沒有反對,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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