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時間轉瞬即逝，莫蒂維亞學院的新生們開始正式入學了。
軍訓結束後還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所以前一晚虞歡又熬了個大夜，玩手機玩得久了些。
她沒有事先設鬨鐘，次日一早是被人叫醒的。
“虞歡，虞歡，起床了。”
熟悉的嗓音格外溫柔。
“……再睡五分鐘。”
她咕噥幾句，翻了個身，抱著大型布偶想再賴會兒床。
“那說好了，就五分鐘。”
迷蒙間聽到點聲，虞歡沒當回事，睡得很香。
……
“今天又不用上課，你叫她做什麼？”
莫寒琛不緊不慢地係著製服的紐扣，骨節分明的手指白皙如玉，瞥了眼裹在被子裡的一團，語氣平緩。
謝璟言笑道，“今天的確不用上課，但有開學典禮，你忘了？”
莫寒琛係扣子的動作微僵，他還真忘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開學典禮也沒什麼參加的必要，不過是校方那幾個老頭子加上所謂的優秀代表發表演講的唾沫場子罷了。
謝璟言“你會去吧?”
莫寒琛“無聊，不去。”
好在謝璟言早有預料，不著痕跡地挑了下眉，倒沒多說什麼。
……
五分鐘過後——
睡得很香的虞歡又受到了“騷擾”。
“虞歡，該起床了。”
“五分鐘到了，該起床了。”
“不能說話不算數的。”
少年的聲音的確溫柔好聽，但於她而言，跟煩人的噪音沒什麼區彆。
“今天不是不用上課嗎？”她掀開被子坐起身，垂眸幽怨地盯著某人，“你老喊我乾嘛？”
少女的語氣和眼神有點凶，謝璟言卻唇角微彎，半點不怵，“但是今天有開學典禮啊，你沒有收到通知嗎？”
“收到了。”虞歡理不直氣很壯，道，“但我不想去。”
謝璟言微愣，下意識問，“……為什麼？”
“嘖——”
略顯突兀的聲音引起了虞歡的注意。
她抬眸，隻見金發碧眼的少年懶散地打理著淩亂的頭發，心情頗好的樣子，“還能有為什麼，和我一樣懶得去唄。”
聽到這，虞歡揉了揉眼睛，嘀咕道，“你也不去啊，莫寒琛。”
“……你叫我什麼？”
“叫你名字啊，還能有什麼。”
她慢吞吞地下床，動作有些磨蹭。
“你……叫我就連名帶姓，叫璟言怎麼不這樣？”莫寒琛眉頭皺著，又被區彆對待，他的心情由晴轉陰，“你叫江念念也是。”
少年自認為自己在討理，卻不料在外人眼中，他的質問跟遭受了不公平待遇的怨夫一般，周身蔓延開的全是怨氣和不滿。
謝璟言抵唇掩笑，端看少女如何回答。
虞歡坐到座位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梳著頭發，聲音也有氣沒力地，“有嗎？”
“有！”他的聲音大了些。
“那應該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