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謹安也看見了,溫聲叫虞歡待在原地等他,隨即輕鬆幾個躍步,手腳敏捷地攀上了布滿苔蘚的樹乾。
就在這時,虞歡仰頭喝口水的空檔,一道微不可聞的開匣聲沿著風而來。
【宿主,蹲下!】
“姐,快蹲下!”
“虞歡,快蹲下!”
三道突兀的喊叫聲,喊得虞歡頭皮發麻,肌肉記憶比腦子更快反應,應聲蹲了下來。
下一秒,出現虞歡餘光中的便是一閃而過的紅光,從她頭頂飛過,射穿了綠葉,留下指甲蓋大小的圓洞,冒出寥寥白煙。
虞歡艱難地吞咽下口水,全身的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姐,你沒傷到吧?待著彆動,我現在過來!”
“虞歡,虞歡,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虞歡蹲下,借著草木掩飾的間隙,拿下物資的慕謹安和不遠處的虞萊踏過殘枝落葉,一臉慌亂地直奔她麵前。
一左一右把她拉起來後,圍得密不透風。
一個放下物資,手足無措地捏著她的肩膀,眼眶發紅地打量著她,一個捧著她劫後餘生的腦袋瓜細細觀察著,眼神發沉。
好似她是什麼易碎物品一般。
“……放心,蹲下的及時,我沒事。”
虞歡笑嗬嗬表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虞萊生氣地捏了好幾下她的腮幫子,咬牙切齒道,“還笑還笑,你這個笨蛋,差點要被判出局了,才第一天呢!”
“沒大沒小的,怎麼可以罵姐姐是笨蛋呢!”
虞歡揉了揉泛紅的臉蛋,反手也掐了一把他的臉。
虞萊哼了一聲,臭著俊臉,卻任她蹂躪自己的臉蛋。
——
慕謹安拿著物資,虞歡撿了根又直又長的木棍,左右扒拉著雜草。
虞萊沒有離開,依舊跟在她身後。
“你怎麼過來了?”虞歡問。
“我不是說了嗎?”
他拈花,慢條斯理道,“陣營不重要,我要待在你身邊。”
聞言,慕謹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可你就這樣跟著我們,沒問題嗎?”
虞歡麵露憂色,視線下移,看了眼他的胸牌。
藍色的。
藍,藍色?
“怎麼你的胸牌是藍色的?”她驚了。
慕謹安勾唇,“那還不簡單,隨便抹點藍漆不就成了。”
虞歡還可以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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