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肯說,隻溫和道,“這邊環境不好,魚龍混雜的一群人,你彆過來了。”
“等我之後回去再說。”
虞歡:“那要多久?”
慕謹安:“不長,最快一個月我就能回來了。”
虞歡:“......”
一個月,都人走茶涼了。
另一邊,西區。
掛斷電話後,慕謹安倚靠在牆麵上,唇色發白,慢慢脫力屈膝坐到了地上。
他低垂著頭,昏暗的樓梯間內,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影添了幾分黯淡,神情隱匿在陰暗處,讓人看不太真切。
他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沒想到謝璟言會這麼狠,用背後的權力把他生生調走了。
回想起在學生會會議室時,人前溫潤如玉的的謝會長以雲淡風輕的口吻,隨口說著他不適合南區,不適合一號宿舍樓,不適合717的話……
慕謹安麵無表情地聽他說著,直到謝璟言說出那句話——
“記住了,她不是你能沾染的。”
“你不配。”他輕飄飄吐出這三個字,冷漠中夾雜著厭惡。
淩寒的秋風從窗外吹來,透進人骨子裡寒涼吹進慕謹安心裡,眼底隻剩令人難懂的苦澀。
他不想離開虞歡,可他沒法不服從。
慕謹安一時說不清這種感覺,像被人套了麻袋平白挨了一棍子,憋屈無力地讓他心底的火氣愈發強烈。
說是一個月能回南區,他沒騙虞歡。
謝璟言的權力很大,但也沒那麼大。
在西區這一個月,他要做的,是讓學院高層看到他的價值。
到時,他就能再次和她朝夕相處了。
想到這,慕謹安陰鬱的眉眼舒緩下來,眸子多了點笑意。
——
沒了慕謹安在身邊,虞歡一開始是肉眼可見的不習慣,第二天下床時依舊是懶散模樣,下意識喊著他的名字。
“謹安……”
宿舍內,時刻關注她的兩個apha聽完,雙雙一愣,隨之而來的是難言的酸澀和嫉恨。
莫寒琛暗自磨了磨牙,低聲罵了一聲,對慕謹安這人排斥到極點。
謝璟言眼眸暗了暗,雖然清楚少女會存在短暫的不適應,可聽見某人的名字從她嘴裡出現,心裡還是悶悶地不舒服。
等虞歡反應過來時,她的身後多了兩個apha室友。
謝璟言“歡歡,他不在,我幫你紮頭發好不好?”
莫寒琛“我可以幫忙。”
聞言,虞歡扭頭看向他們,打了個哈欠,問,“你們會嗎?”
“會。”他們認真地說,語氣很是堅定。
虞歡信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她的頭發遭遇了一場“噩夢”。
他們壓根不會,笨手笨腳的,被扯斷第二根頭發,頭皮被發繩扯得生疼以後,虞歡什麼瞌睡蟲都沒了。
她咬牙切齒地拍開兩個少年的笨手,表示自己要親力親為。
言外之意,他們一邊待著去。
謝璟言抿唇,感到手足無措,這是第一次他感覺自己這麼笨,紮頭發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莫寒琛失落耷拉著一張臉,心底暗罵自己笨死了,活該被瞪。
少女自顧自紮著頭發,兩個少年眼巴巴站在她身後,一眨不眨盯著她的動作。
apha超強的學習和觀察能力愣是用到了小女生紮頭發的技巧上,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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