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嶺愣住，趕忙屈膝蹲下，看了眼高芸確認其沒事以後，又低頭察看起虞歡的情況。
好像隻是鬼氣透支，簡單地昏過去了。
“看來，你身上還藏著秘密啊.....”
賀嶺唇角含笑，深深看了虞歡一眼。
——
陽光穿透雲層，灑下溫暖金色的光輝。
“唔——”
高芸伸開手擋住光線，再一睜眼已經是早上了，抬頭便是熟悉的天花板。
她回到酒店房間了。
她怎麼回來了?
誰送她回來的?
還有虞歡呢？
高芸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腦門，腦海裡依稀閃過幾個片段，並不是多美好的回憶。
本以為早就不在意了，原來她並沒有完全釋懷，你真是沒用啊，高芸。
她嘴角露出苦笑，怎麼又突然想起來了呢？
高芸深呼一口氣，調整好心情翻身下床了，門外又傳來細微的動靜，是虞歡在外麵嗎？
她扭開門把手，陽台厚重的窗簾拉開到兩邊，一抹斜斜的陽光投射在米白色的地板上，鍍上一層淺淺的金黃色。
高芸微微眯著眼看向天空，陽光帶來溫暖的氣息，讓她胸腔裡那股鬱悶難受的情緒緩和許多。
“早上好!”
“怎麼樣？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身後傳來女子輕快的聲音。
高芸不自覺轉身。
對上白衣女鬼彎彎的桃花眸，高芸鼻腔忍不住發酸，神情意外帶了幾分委屈，“我昨晚，一直找不到你.....”
見狀，虞歡輕歎了口氣，“我後來也去找你了。”
她把昨晚的事情簡單加工了一遍，省略在酒店走廊遇到惡鬼和她失控的部分，從頭到尾和高芸講了一遍昨晚遇到鏡鬼的事情。
聽完，高芸上前幾步，擔憂地看著她，“那你還好嗎？鏡鬼有沒有傷害到你?”
虞歡說“沒有，我那朋友挺厲害，一下就把鏡鬼消滅了，我都沒怎麼費心，哈哈哈哈。”
看出高芸的愧疚和難過，她嘗試以笑去緩和氣氛。
可高芸咬了咬唇，卻隻覺得自己給虞歡添了麻煩，她低頭，眸中閃過一絲哀意，低聲說“抱歉，都是因為我才......”
“不對！”
虞歡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認真地說，“高芸，你不要把錯攬到自己身上，你也是受害者，不用和我道歉。”
“這些事都是鏡鬼惹出來的，現在她已經消失了，我們應該開心才是！”
酒店天台那一幕，虞歡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鏡鬼給高芸製造的幻象是什麼，可她臉上的木然和絕望實在讓人心疼。
虞歡歎氣，“我知道，你當時也很害怕，高芸。”
聞言，高芸心中一顫，原本堅強的心房瞬間破防，淚水不自覺湧出眼眶，滑落臉頰，留下一道濕濕涼涼的淚痕。
高芸手指微蜷，想要觸碰白衣女鬼的欲望來得格外急切，突然很想抱一抱她。
“都說了要開心，你又哭了。”虞歡說，“唉，我碰不到你，你要自己擦眼淚了。”
對，她碰不到她...
高芸睫毛低垂，抬眼間卻對虞歡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好，我自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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