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修曾經在她心裡是封神一樣的存在,所以這次的事情帶來的傷害也是翻倍的。
甚至因為一直沒有如何處理的後續,那種信仰崩塌的感覺在心裡愈演愈烈。
她不明白,為什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隻知道,她再悶在家裡真的會崩潰。
她抽機票盲盒抽中了成都,在成都待了十天以後才決定要去西藏。
都說西藏是世界的最後一片淨土,從g318進去,一路都是自然美景。
雪山、草原、冰川、湖泊、森林應有儘有,她希望旅途能給她療愈。
她買了輛車,準備好了物資以後踏上了川藏線。
到雅安的第一天她遇到了江見津,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裡,除了每天費儘心思勾他逗他,她幾乎忘記了傷痛。
知道紹興修出來了的那天她的心情還算是平靜,可就在剛才,哥哥給她打電話了。
家裡想方設法去查了紹興修,不出意外的話,她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她隻是這麼多年唯一一個報警處理的。
宋時微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袋是一片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
信仰崩塌,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就在那一刻。
證據不足,紹興修出來了,因為接受了采訪,熱度空前。
宋時微覺得,這是挑釁也是炫耀。
紹興修打定了她再也拿不出證據,挑釁她的無用功,炫耀自己的一手遮天。
哥哥問她接下來準備怎麼處理,宋時微完全是懵的,說自己還要再想想。
掛斷電話到楊瑾枝送酒過來的時候,她的腦子才勉強從空白過渡到了胡思亂想。
等著楊瑾枝送煙過來的那段時間,她的腦子一遍又一遍閃過那些想要拜紹興修為師而努力的日子,傻得可以。
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安慰,她自己花些時間也可以慢慢消化掉這些情緒。
可偏偏江見津出現了。
在她刻意想要逃避的時候,他排除萬難也走到了她的麵前。
他捧著她的臉吻下來的那一刻,她的情緒找到了宣泄口。
聽完了她斷斷續續的描述,江見津將整件事情都串了起來。
遇到她的那天他問她是不是來畢業旅行的,她說算是。
當時他沒有往深處想,原來這個“算是”的意思是這樣的。
也勉強能算得上是畢業旅行,但更多的還是出來調節情緒的。
江見津替宋時微擦了擦眼淚,雙手掐住她的腰,輕輕鬆鬆將她抱了起來。
宋時微也跟考拉一樣緊緊地抱著他,他的體溫讓他覺得心安。
江見津抱著她回了房間,將她放在床尾,他則在她麵前蹲了下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以做安撫,在她房間裡尋了一圈,在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出來。
確定她暫時穩定下來以後,他才輕聲問:“那麼對於這件事情,你現在的訴求是什麼?”
宋時微抿唇,想了一下回:“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道理。”
“那你想怎麼做?”
宋時微歎氣,這才是她沒有想好的地方。
更準確地來講,她是有一些想法的,但是不確定能不能實施。
她是唯一一個報警的受害者,可是她的證據不足,想再從她這裡入手就很難成功。
如果可以,她希望曾經的那些受害者都能站出來。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也許她們有的人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這個時候再舊事重提,無疑是將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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