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津回了民宿,問老板找了個空房間衝了個熱水澡才回房間。
外麵有些冷,他的身上沾上了霧氣,直接回去躺床上他怕冷到宋時微。
開門的動作小心翼翼,還好直到重新躺好宋時微也沒醒過來。
在被窩裡,他牽住了宋時微的手,將那枚手工戒指輕而易舉地套在了她的手上。
宋時微尋著熱源靠了過去,是好夢的一夜。
晨起的第一道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江見津還睡著,宋時微的視線從他的眉眼看了下去。
他的手臂正放在被子外麵,她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晚上給他戴上去的手鏈。
他手腕處的那塊骨頭很明顯,戴上這種極細的手鏈,無端就是覺得很性感。
心裡這裡想著,宋時微的手也很自覺地摸了上去。
主打一個想乾什麼立馬乾,絕對不委屈自己。
怎料手剛剛摸到江見津的手,他的低笑就傳進了耳朵裡。
宋時微抬頭去看他的同時,手也下意識地往回收。
江見津笑意更甚,“沒說不讓你摸。”
宋時微生氣,抬手就想打他,手都快砸到江見津的胸口上了,又硬生生給止住了。
她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看,江見津順勢翻身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她的中指上多了一枚很精致的戒指,露出來的部分能看到纏繞上去的花瓣,是立體的,但是很小,並不張揚。
戒圈的其他位置滿是鑿刻出來的暗紋,也是小花的造型,不過暗紋的花朵形狀是完整的。
宋時微一眼認出了這是昨天下午她在老板工作台上看到的半成品,當時還以為是老板的保密作品,沒想到是江見津的。
她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問江見津:“這是什麼花。”
“格桑花。”
宋時微無聲地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那麼多歌裡唱的格桑花。
在印象中,那些唱格桑花的歌全都是和祝福有關係的,想來江見津也是這個意思。
宋時微輕輕轉了轉手,“謝謝你的禮物。”
江見津笑,“也謝謝你的禮物。”
宋時微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你什麼時候給我戴的?”
“你睡著以後。”
宋時微的腦子快速運轉,“所以你當時根本就沒睡著?”
她說的當時,是她給江見津戴手鏈的時候。
虧她還耐著性子觀察他到底有沒有睡著,結果鬨了半天她才是那個被觀察的對象。
“嗯。”江見津立馬應下。
“那你該不會是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出去打戒指去了吧。”
江見津笑了笑沒說話,他早該想到在宋時微麵前是什麼都藏不住的。
“乾嘛大晚上不睡覺跑出去做手工啊,今天再去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
宋時微眨了眨眼,立即聽到他繼續說:“很想送給你,所以很急。”
他的目光熾熱,宋時微一時有些不敢跟他對視。
她撇開了頭,江見津卻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轉移了話題問:“喜歡嗎?”
他的眼神裡是迫切,迫切的想要的知道一個答案。
宋時微忽然有些不知道他到底在問什麼。
她不想回答,玩笑似地將這個問題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結果江見津忽然正經了起來,眼睛追隨著她的視線,連語氣都是前所未有的正經。
“喜歡。”
“很喜歡。”
他回答了,還回答了兩次。
和剛剛不確定他在問什麼一樣,宋時微現在也不太確定他在回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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