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婉臉色煞白,耳朵的疼痛都不及她的心寒。
“好,好,好。”許父被林書婉這個兒媳婦拂了麵子,更是覺得氣憤:“你連個丫鬟都管不好,我看這個家就給頌秋管吧。”
“好,我一會兒就叫人把賬本和鑰匙送過來。”
林書婉淡淡的看了許父一眼,甩開一言不發的許望欽,不回頭的往外走去。
“少奶奶,天熱容易發炎,我們去醫院看看吧。”風芷看了一眼烈日,心疼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林書婉點點頭,坐在陰涼處的長椅上等著。
而此時的大廳裡,陳頌秋板著一張臉教育著許子行。
“奶奶,阿爸,阿媽,二嬸,你們彆護著他。”許望欽攔著不讓他們給許子行撐腰:“這件事他做錯了,頌秋應該教育他。”
“許子行,你跟阿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以前那麼乖巧懂事,怎麼回來見了你大媽媽就沒禮貌了?”陳頌秋沒戴過耳環,也不喜歡林書婉那樣張揚的打扮。
子行年紀小,看到亂晃的耳墜肯定好奇,所以才想要,怪不得他。
但是她絕對不能讓子行給眾人留下一個沒有教養的印象。
“嗚嗚嗚……肚子疼,要疼死了。”許子行委屈的撇著嘴,一句肚子疼讓所有人都慌了神。
“快,送子行去同濟醫院!讓醫生給他做一個全麵的檢查。”老太太心疼壞了。
許父也讓許母推著他的輪椅一起往外走。
一行人剛走出來,汽車剛好停在林書婉麵前,司機張叔緊張的下車開門。
“快,老張你送我們去同濟醫院。”
“老太太,我得先送少奶奶去教會醫院。”張叔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車門,而是心疼的看向林書婉的耳朵。
兩家醫院一南一北,根本不順路。
“她不過就是個皮外傷,去哪個醫院不一樣?”老太太瞪了林書婉一眼,“子行這麼小,肚子疼是要壞事的。”
“老太太!您應該很清楚少奶奶凝血時間長,您眼中的皮外傷,對少奶奶來說可能就是致命傷。”
風芷擋在車門外,堅決不讓老太太開門。
“你這個丫鬟!”許父要不是坐在輪椅上不方便,隻怕急的要拿槍斃了風芷,說著他就夠著去打風芷。
“風芷跟我情同姐妹,二十年來就連我阿爸阿媽都不曾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見林書婉麵無表情的站在風芷麵前,許父揚起的手不情願的放了下去,“書婉,你坐黃包車去教會醫院,讓老張送子行去同濟醫院。”
“就是,書婉你坐黃包車就好了呀。”趙玉敏刻意說著:“子行都疼成這樣了,你這個大媽媽就把汽車讓給子行吧。”
記仇自私刻薄善妒。
這是陳頌秋對林書婉的第二印象。
原本覺得她不過是隻會貪圖享樂,打牌看唱的花瓶。
現在看來,她毫無家教,不知收斂,對一個小孩子這麼狠心。
“子行沒那麼嬌氣的,坐黃包車去就行了,不過阿爸和奶奶就彆陪著去醫院了,你們坐黃包車太受罪了。”
陳頌秋的這番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她卻是不滿林書婉既不尊老,也不愛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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