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和許父一聽陳頌秋要招聘年輕人來伺候他們,心中一暖,更是覺得陳頌秋這個兒媳婦貼心。
“頌秋說的對,這些人平時乾活懶散,現在又在許公館鬨著跳樓罷工,還請他們回來做什麼?當祖宗一樣伺候著?”
許老太清了清嗓子,不悅的看了林書婉一眼。
“至於小陶跳樓這件事,我們不追究她給許公館造成的名譽傷害就已經不錯了。要是給她賠償,不是給之後的傭人都立了個壞榜樣?”
有了許老太撐腰,陳頌秋也收起了委屈,挺直腰杆的看向林書婉:“姐姐,我已經想好了,把所有人都辭退,明天就招聘新人。”
林書婉既然想要在這群傭人麵前施恩,那她就全部辭退。
招聘進來的新人,隻會認她這個當家的太太,誰敢在背後再議論她和子行母子的身份?
原本那些在氣頭上說要辭職的傭人,也不過是不滿陳頌秋給他們安排的工作,想趁機鬨事為自己謀福利。
但是現在看到陳頌秋真要把他們辭退,有些人就打了退堂鼓,紛紛開始認錯。
“姐姐,看到了嗎?以前你真是太嬌慣他們了,你看他們寧願一個人做五個人的工作也要留下來呢。”
陳頌秋得意的瞥了林書婉一眼,想著她自幼在軍中長大,沒少看到那些士兵們鬨事。
阿爸對她言傳身教,管理士兵跟管理傭人是一個道理……
“不過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留,他們有了反意留在許公館也不是真心的。”陳頌秋說著便轉身挽上了許望欽的胳膊,低聲提醒著:“望欽,我阿爸用他的性命給我們上了寶貴的一堂課,咬主人的狗不能留……”
“按你說的辦。”許望欽轉過身去不再去看林書婉,他和陳頌秋都明白的道理,林書婉不會不知道。
麵對這群傭人,沒了主家的威嚴,對他們一再退讓,隻會給日後留有禍事……
林書婉緩緩站起身,那張說不出是心疼還是心寒,她低頭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小陶。
剛好教會醫院的醫護人員進來了,陶母陪著的小陶上了醫院的救護車。
“陶嬸,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去找瑪麗醫生從我的賬戶上扣醫療費就行。”林書婉原本想陪著她們母女去醫院,可想到今日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還高高在上,拒不認錯……
“少奶奶……您的大恩大德……”
“小陶不會白白受傷害的,這世間是有公道的。”林書婉輕拍了拍陶母的胳膊,低聲道:“我晚點過去。”
送走救護車後,原本鬨事的傭人也都被驅散回宿舍收拾行李了。
林書婉轉身交代了風芷一聲,隨後便快走兩步站在了準備離開的眾人麵前。
“你這是做什麼?”許母怕小陶搶救不過來,她從東樓跳下來這裡很是晦氣,就讓陳頌秋帶著子行去主樓裡休息。
剛安撫了陳頌秋兩聲,就看到林書婉寒著一張臉攔住了。
不得不說,林書婉太貧氣了。不笑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寡像,一點也不福氣。
再看看陳頌秋,滿臉都是母性的光澤。
以前她喜歡林書婉,是覺得林書婉替她管家,讓她省心。
現在她更喜歡陳頌秋,不單單是管家,陳頌秋還要做生意為許家開源。
有了賺錢的門路,許家才能長久不衰。
“我是在挽救許公館的名聲。”
林書婉那張臉上是平靜如深潭般的寧靜,“辭退傭人代表著什麼,奶奶您應該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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