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月覺得林書婉提出來的以勞換食的方法很不錯,既不用浪費軍政府的資源,又能安撫難民收攏民心。
林氏的產業裡有不少需要大量勞動力的,林氏提供就業機會,將對應的工資交到公益資金中,她再安排人手用這筆錢來給難民生活必需品。
亂世當下,盛城的那些企業都忙著賺國難財。
像林氏這樣慷慨為百姓著想的企業,當真是少見。
“書婉,倘若這件事能成,你就是萬千難民的恩人。”
林書婉聞聲難為情的解釋著:“三小姐,其實書婉這樣做……是有私心的。”
“我懂,我都懂。”傅時月眸中一亮,似乎沒想到林書婉能這麼坦白。
“對不起,三小姐。”林書婉認真的道歉:“我隻是覺得被許家牽著鼻子走的日子太難熬了,所以……”
“仗勢欺人的東西。”傅時月原本就不看好許望欽和陳頌秋,可他們兩人說到底也為傅軍打了勝仗,所以許家給她送來櫻桃宴請帖的時候,她是準備代替帥府出席的。
“書婉,你彆怕。櫻桃宴上我護著你,我倒要看看許家怎麼仗勢欺人。”
林書婉搖搖頭,“不用麻煩三小姐了。”
“跟我還客氣?”傅時月無奈的提醒著:“你也能仗勢欺人,仗我的勢,不行就仗傅時安的勢!”
“不是的,是奶奶他們沒給我櫻桃宴的邀請函,我去不了……”
林書婉解釋著:“想必洋樓那邊的櫻桃今年產量喜人,我幾年前專門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樹苗,櫻桃個頭大又甜,三小姐到時候可以帶些回來冰著吃。”
“什麼意思?”傅時月狠狠的擰了擰眉,那張溫和的臉上瞬間滿是不悅:“你是許望欽的妻子,櫻桃宴你才是女主人,他們竟敢不讓你去?”
她學的是園林建築,所以前些年許家洋樓蓋好時,她第一時間去觀摩了內部構造,歎為觀止。
前段時間知道洋樓是林書婉設計建造的,她就很想找機會跟林書婉交個朋友。
誰能想到許家人這麼不要臉,將林書婉的一片孝心如此作賤。
“我也不想去。”林書婉苦澀一笑:“說是櫻桃宴,我聽說陳夫人定了婚紗和禮服,許家應該是想趁著櫻桃宴……”
“許家!”傅時月鄙夷的哼了一聲,下一秒又和氣的拉住了林書婉的手:“書婉,彆怕。我讓設計師儘早給你趕套禮服出來,到時候你陪我去赴宴,我保準讓你把風頭搶過來。”
傅時月被許家人惡心到了,她本身就是個直爽的性格,現在被氣到胸口起伏。
“三小姐,我覺得風頭什麼的都無所謂。”
林書婉端起一旁的水杯,勸著傅時月:“喝口水,消消氣。我倒也不生氣,隻是覺得心寒而已。
許家的老宅早就變賣了,這是我阿爸買回來想送給許家的,一直沒機會更名。
所以洋樓實則是林家的產業,他們住進去,我也沒說什麼,隻是沒想到他們如此作賤我。”
原本接過水杯消了氣的傅時月,一聽到洋樓是林家的,整個人又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我說你,書婉你這事辦的有點窩囊。”
傅時月有些恨鐵不成鋼,覺得林書婉未免有些太丟失自我了。
她知道林書婉當年勇敢追愛的事跡,她甚至覺得林書婉很勇敢。
但是看到林書婉上趕著被許家人作賤,她又林書婉為了愛丟了尊嚴,很沒骨氣。
“要我說,你把他們趕出去,反正洋樓跟他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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