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趙玉敏快速的將現狀理了理,繞過人群走到許老太身邊,隻看了一眼賬本,整個人險些被嚇暈。
她求助般的捏了捏許母的胳膊,低聲道:“大嫂,咱們許家的臉麵不能再丟了。”
三人相視一眼,最終艱難的做出決定。
不過趙玉敏是個人精,她自然不會做得罪人的事,趁機又退到人群中,將棘手的問題留給了許老太和許母。
許老太將賬本還給了許母,佯裝氣不順的閉著眼靠在椅子上。
許母見狀,隻能訕訕的拿著賬本走向林書婉。
“對不起,書婉。我將管家之權交給頌秋時,沒看保險箱裡剩下多少錢。
是阿媽和奶奶誤會了你,你賬記得清清楚楚,都是為了咱們許家,根本沒有大肆揮霍,也根本沒有挪為己用。”
許母看似滿臉愧疚,可林書婉很清楚她這是心虛不敢去看陳頌秋那張驚恐的臉。
林書婉聞聲唇角翹了翹,看上去是為自己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並未給陳頌秋反應的機會,直接開口道:“陳夫人今天當眾汙蔑造謠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鬥誌滿滿,勢必要讓林書婉成為眾矢之的的陳頌秋,瞬間慌亂了起來。
她不解的看向許老太和許母,試圖從她們眼中看到答案。
可那兩人壓根沒有給她任何眼神。
“阿媽,奶奶?”
“頌秋!”許母一改往日的和顏悅色,厲聲道:“奶奶和我不怪你擅自拿走家產去投資生意,十幾萬不是一筆小數目,你該知會我們一聲的。”
“什麼?”陳頌秋微怔,不明所以的看向許母。
哪裡有十幾萬?投資生意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她的,甚至都是她借的呀。
“好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許母瞪了許望欽一眼:“趕緊帶頌秋下去結算款項。”
許望欽為難的牽住陳頌秋的胳膊,低聲道:“頌秋,我們先走,一會兒我再跟你解釋。”
他一直不曾開口,就是在靜觀其變。
家裡沒錢是真,可陳頌秋汙蔑林書婉敗光家產,他明知道林書婉委屈,卻還是不曾為林書婉辯解一句。
他雖然不知道賬本上到底有什麼,但讓奶奶和阿媽立馬變換了態度。
可至少林書婉得到了清白,頌秋卻要莫名其妙承受這一切。
他何嘗不心疼頌秋,可眼下他也知道不能讓這場鬨劇繼續下去了。
想到這裡,他淡淡的看了林書婉一眼。
或許今天的這一切,真如頌秋所言,是林書婉爭風吃醋導致的!
今日之後,他要跟林書婉好好談談,如果她的留下讓整個許家家宅不寧,他不介意休妻!
“等等。”林書婉走上前去,伸手攔住了陳頌秋。
“林書婉,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善罷甘休?”
許望欽下意識的將陳頌秋護在身後,冷冷的看向林書婉:“給人體麵,也是給自己留體麵。”
“體麵?”林書婉看著麵前對自己疏遠淡漠的許望欽,她自嘲的笑了笑:“剛剛陳頌秋汙蔑我敗光許家家產時,你為何不讓她給我一個體麵?”
“你……”許望欽聽著周圍女眷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臉色一凜,威脅道:“有什麼話我們私下再說,你要是再胡鬨,我會派人去請你父母。”
“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憑什麼讓我私下再說?”
林書婉轉身看了看傅時月,似是從她肯定的眼神中得到支持一般,繼續道:“陳頌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今天這件事永遠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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