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非是她林家獨女的身份,以許家人的算計,根本不允許不同階級的她嫁進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彆提是階級二字了。
回到許公館,林書婉便回房休息,風芷則是叫著公館裡的傭人聊起了洋樓之事。
聽說許家人馬上就要回來,他們又要為許家人當牛馬,眾人都很不服氣。
“前些天,他們不管我們死活,是少夫人留下我們,給我們一條活路的,他們這樣作賤少夫人,我們不想伺候這些沒良心的人。”
“風芷姑娘,您給我們個主意,以後我們該怎麼辦?”
傭人們是真的念林書婉的好,倒不是怕伺候許家人,隻是怕林書婉覺得他們見異思遷。
可要是許家人回來,他們畢竟是傭人,總不能不聽許家人的吩咐。
如此一來,左右為難,所以他們想讓風芷幫著出個主意。
“你們想怎麼做,少夫人自然不管。”風芷一臉認真的說著:“隻不過現在許家被陳夫人折騰空了,你們得想想工資以後是誰發給你們。”
風芷留下一句話,便去清點房中的貴重物品。
傭人們一時不明白風芷的意思,為難的湊在一起商量著。
……
“怎麼樣?到現在賬目上有多少營業額?”
陳頌秋見雪燕叫著饅頭店的員工前來幫忙,便急忙上前問道。
“陳夫人,今天奇了怪,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更彆提買饅頭的人了。”店員連連搖頭,隻覺得很是奇怪,“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分錢都沒有。”
“……”陳頌秋原本就曬了好一會兒,聽聞噩耗,眼前一黑,整個人坐在了行李上,麵如死灰一般:“怎麼這樣?”
許家眾人聞聲也都失望的坐在各自的行李上,各懷心事的算著賬。
“夫人,咱們昨天的那批饅頭再放下去就不新鮮了。”店員提醒著。
昨天淩晨出鍋的饅頭,已經隔夜了,今晚之前再不賣出去,隻怕明天就要發黴了。
那不是幾斤,幾十斤,而是二百斤饅頭……昨天上午下午各蒸了二百斤的。
本以為今天會一搶而空,沒想到竟然一個都沒賣出去。
“先放著,一定會賣出去的。”陳頌秋給自己加油打氣,打起精神道:“你們先把這些行李送許公館去,店鋪那邊留兩個人就行了。”
有了饅頭店員工的幫助,一直跟許望欽過不去的席夢思床墊最先被送回了許公館。
員工們背著行李,陳頌秋拿著些零錢攬了幾輛黃包車,才不至於讓許家人步行一整條街,被人眼睜睜的看笑話。
折騰了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又在烈日下曬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回到許公館休息休息,誰能想到房間裡一層灰塵,更彆提喝口乾淨水了。
“把他們都給我叫過來,看看他們是怎麼當差的。”
許老太怒斥著,雪燕急忙叫了傭人集合。
“老夫人,老爺,夫人,並非是我們辦事不力,隻是你們回來也沒提前說一聲,也沒派人送主樓的鑰匙回來,我們根本進不去。”
傭人們以往怕許家人怕的要死,可現在卻不怕了。
許家人搬走的時候,風風光光,甚至將他們鎖住的主樓上了鎖,明擺著不打算回來了。
他們應該是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如此狼狽的回來,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的後路堵死的,怪不得彆人。
“你們都是死的嗎?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收拾。”
許老太想到臨走前確實將主樓上了鎖,便也不再繼續發難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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