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書婉心中有氣,等一個台階。
陳頌秋心高氣盛,不肯認錯還故意跟林書婉過不去。
“林書婉才沒有那麼好心。”陳頌秋小腹又一緊,吃痛的捂住了肚子:“她……”
“劉經理隻肯給四萬塊錢,書婉明天會去再跟劉經理聊聊,爭取能多一點錢。”
“四萬塊?我不可能賣的。”陳頌秋一怔,更覺得心中有氣,感覺又被侮辱道:“林書婉肯定是故意的。”
“你要是覺得林書婉是故意的,那你倒是去找人接手?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越拖下去,隻會更不值錢,到時候連四萬塊錢都沒有了。”
許望欽揉了揉太陽穴,煩躁道:“且當時你置辦鋪子的時候根本沒做市場調研,失敗是早就注定的。你趁這次漲漲經驗,日後再做生意肯定就有長進了。”
“是不是連你都看不起我?”陳頌秋絕望的哽咽著。
“我怎麼會看不起你?我們可是夫妻。”
“行了,我不跟你掰扯這些,日後你就清楚了。”許望欽見她執意不肯說軟話,便起身往外走:“你睡吧,我去書房。”
“……”陳頌秋難受的捂著肚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這一晚上心中鬱結,以至於小腹發緊難受的很。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又被許望欽說了這番話氣了一頓,又急又氣,哪裡還有絲毫的睡意。
就這樣,陳頌秋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第二天一早便想著去醫院看看,可誰知道許望欽竟然沒在家,一早去了司令部。
無奈之下,她隻能一人坐黃包車去醫院。
“頌秋,我們是來拿錢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們當初給你行方便,你也不能太讓我們不方便。”
周妻一行五人等在許公館門前來要賬,她們昨天聽說許家納姨太太要風光大辦,可見許家還是有錢的。
既如此陳頌秋攥著錢不肯還,定是戀愛腦上頭,想著拿娘家這邊的交情來討夫家這邊的歡喜。
天下最傻的女子,莫過於陳頌秋這樣的女人了。
“各位大娘,嬸子,我鋪子那邊……”陳頌秋擰了擰眉,除了尷尬,便隻覺得傷懷。
她阿爸當初可是把各位叔伯當親兄弟的,可她們卻為了幾萬塊錢不顧念阿爸的情分,真令人覺得不值。
“鋪子那邊怎麼樣,我們也不好奇。”一女眷道:“我們隻想拿回我們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是啊,我們顧念你父親的情分,才把錢借給你。你一直攥著錢不還,也不考慮我們方便不方便,是不是有點不太懂事?”
“我們覺得這幾萬塊錢還是咱們私下解決的好,要是鬨到警局或是媒體麵前,咱們都不體麵。”
幾個女眷根本不想慣著陳頌秋,要不是看在周庭海夫婦的麵子上,她們當初根本不會借錢。
所以周妻不肯說難聽話,她們敢說。
隻要能把錢要回來,她們才不怕得罪陳頌秋這個孤女。
“嗬……”陳頌秋冷笑一聲,她明白樹倒猢猻散這句話,隻是沒想到這群白眼狼竟然連裝都不肯裝下去,還拿報警和記者來威脅她。
“今天晚上我會親自把錢送給你們,我絕不會欠你們人情,以後也不會跟你們諸位添麻煩了。”
陳頌秋覺得與其被這些人三天兩頭來要債,難免心煩,還不如早點還給他們。
反正認清楚她們是什麼人,以後還是不要跟她們來往了。
“這樣的話,你已經搪塞我們好幾次了,這次不會再食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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